當著閔元帝的面; 武平侯說是因為廉國公府和他們府上爭戶部的職位,四皇子妃才鬧出這樣的事情。
其實並非如此,他自己心中都是不信; 不過是藉機給廉國公府下套子罷了。
說到底是因為武平侯在娶了皇后的妹妹; 不管他們府上怎麼想,在別人眼中都是站在了太子的身邊; 而廉國公府是四皇子的岳家。
四皇子不見得有心與太子爭什麼; 可是如果四皇子手上的勢力越大; 難免會起一些想法。畢竟都是幌子; 憑什麼不能爭一爭。
對四皇子下手?那到不至於; 可是在有利的條件下; 給四皇子挖點坑限制一下他的勢力; 武平侯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武平侯倒是想做純臣; 可是他的身份位置根本做不了。
如果說武平侯沒有期待著太子登基,更是不可能,只有太子登基了他們家才是真正的穩妥了。
閔元帝很欣賞太子; 卻不夠信任太子; 從給太子選妃到前幾年一直壓著靖遠侯請封世子的摺子; 就連武平侯自己至今不過個清閒的官職。
武平侯夫人想不通,畢竟四皇子妃這般得罪了他們家,可沒有絲毫的好處,反而自己、四皇子甚至廉國公府都置於不利的位置:“總不能她與家中和四皇子都有仇吧。”
除了這樣的想法,武平侯夫人根本想不出別的可能了。
武平侯沒有說話。
兩人都沒想到蘇明珠竟然去而復返,她不過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等蘇明珠進來後,武平侯夫人問道:“這是怎麼了?”
蘇明珠坐在椅子上,說道:“母親,我與四皇子妃素不相識,甚至沒見過面,就算有小像,她又是怎麼認出來我的?”
武平侯夫人沒有說話。
蘇明珠說道:“她總不能把小像拿出來到處問人吧。”
其實這點不僅蘇明珠想到了,武平侯夫妻也想到了。
蘇明珠看著父母,說道:“先不論這件事,四皇子妃也是國公府出身,我們這般出身的姑娘,怎麼會願意做妾?”
就算是側室說好聽點也不過是個妾室而已,在正室面前還要守規矩。
她們的傲氣怎麼會允許自己對著出身差不錯人彎腰,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孩子從出生就比別人低一等,有的時候彎腰容易,想要再直起來卻很難。
就連閔元帝的後宮之中,也沒有這樣出身的嬪妃。
蘇明珠問道:“四皇子妃不可能不知道這些,所以根本不可能是爭風吃醋才這般的,我覺得四皇子妃怕是故意的。”
這樣的猜測和武平侯夫妻相同。
武平侯點了下頭說道:“接著。”
蘇明珠深吸了口氣:“而且這件事最後根本沒有人得利。”
因為事關心愛的女兒,所以武平侯和武平侯夫人難免有些情緒激動,有些地方想的不夠明白,反而蘇明珠只感覺到了家人對她的愛護,所以更冷靜的去思索整件事。
蘇明珠沉聲說道:“那麼四皇子妃所圖的是什麼?四皇子是受害者、我是受害者甚至連廉國公府都是受害者,四皇子妃自己也得不到好處,我覺得四皇子妃不像是圖謀什麼,倒更像是在發洩,或者說報復,她希望我們這些人都過的不好。”
武平侯面色一緊。
蘇明珠咬了下唇:“我怎麼覺得四皇子妃像是豁出一切,瘋了一樣呢?”
其實蘇明珠的猜測很大膽,猛一聽像是無稽之談,畢竟孃家人、丈夫和陌生人,甚至連自己,四皇子妃都想拖下水,可是仔細想來四皇子妃做的這些事情,確實如此。
很多事情,陰謀也好詭計也罷,其實都是有跡可循的,因為這些事情都有目的的,而四皇子妃彷彿瘋狗一樣,根本感覺不到她的目的或者是想要什麼好處。
蘇明珠說出來也覺得輕鬆了一些:“真的很奇怪。”
武平侯夫人皺著眉頭,這樣的人最是難辦,而且四皇子妃的身份和家世,如果她真的豁出去一切去報復,他們家也必須小心了。
蘇明珠接著說道:“而且四皇子妃對待四皇子的態度,從成親開始就很奇怪,換做是我,我是絕對不允許有別的女人來和我丈夫親近的,更別提主動送女人給丈夫了。”
武平侯夫人也可以理解,畢竟換作是她,有女人想要接近丈夫,她根本不能忍。
“而四皇子妃送了,哪怕四皇子不願意,她還是在送。這不是賢惠了,這是報復人吧?”蘇明珠還是個姑娘家,可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