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什麼事情到你口中就都不嚴重了?”
蘇明珠眼睛一彎,兩個酒窩若隱若現的,看起來格外甜美:“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更何況已經發生過了,再想也沒什麼用。”
蘇博遠一臉無奈:“是是是、你說的都有道理。”
蘇明珠嘻嘻一笑,就開始拿著糕點吃了起來。
武平侯端著茶喝了口:“確實如此,只是四皇子妃……以前四皇子妃做事也是這般嗎?”
武平侯夫人很瞭解丈夫,知道他說的以前是四皇子妃嫁人之前,若是性子是這般的話,閔元帝怎麼也不可能指給四皇子,廉國公府也不可能讓這樣的人嫁到皇家給自家惹事。
蘇明珠也看向了母親。
武平侯夫人沉思了一下說道:“她還沒嫁給四皇子的時候,我倒是在廉國公夫人身邊見過她幾面,我記得她雖有些氣性大,處事倒是明白利索,而且我隱約記得見她那幾次,她衣著打扮都挺明媚的。”
蘇明珠咬著肉脯,腮幫子一動一動的,因為在思考事情,眼神有些呆滯,可是她的手每次都準確的拿到肉脯然後塞到自己的嘴裡。
蘇博遠眼前一亮,偷偷起身想要過去把肉脯的小籃子移開,誰知道剛悄悄走過伸出手,他的手腕就被一個白嫩嫩的手抓住了。
蘇明珠用腳踹了蘇博遠一下,根本沒用力:“笨哥哥。”
蘇博遠也不覺得尷尬,順手捏了塊肉脯說道:“明珠在想什麼呢?”
蘇明珠又不是個小氣的,分了幾塊肉脯給蘇博遠這才說道:“我在想,四皇子妃為什麼性情大變,喜好可能會變,但是性格……難不成在成親前受了什麼挫折?”
要不怎麼讓一個明媚拔尖的姑娘變成了死水一般糊塗的樣子。
蘇博遠坐回位置上,分給武平侯幾塊,一家四口都開始啃起了肉脯:“總不可能是母親記錯了吧?”
武平侯夫人說道:“你們還記得幾年前京中不知為何流行起了珍珠衫嗎?”
蘇明珠說道:“記得,父親還想給母親與我做一件呢。”
那珍珠衫是用一顆顆小珍珠串成的罩衣,那時候珍珠價錢高的離譜,而且還不容易買到,就連假珠的價錢都貴了幾倍。
武平侯也想起來了:“明珠嫌穿的人太多,根本不願意要。”
蘇明珠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了,我為什麼要和別人一樣。”
蘇博遠:“你經常和芷然穿一樣的。”
蘇明珠得瑟道:“我高興啊。”
武平侯夫人等一雙兒女鬧騰完了才接著說道:“我記得那一日是廉國公夫人的生辰,四皇子妃當時穿了一件紅色描金邊的裙子,外面是一件珍珠衫,只是席上有一家姑娘同樣穿了珍珠衫,那珍珠成色比她還略好一些。”
蘇明珠忽然想起來:“我好像聽白姐姐提過這件事,白姐姐並沒有說是誰,只說一件珍珠衫而已,許她穿就不許別人穿,比不過旁人就當眾甩了臉子,把一屋子的客人扔下,也不嫌丟人。”
這事情武平侯夫人倒是不知道,她們小輩都是一起玩的。
蘇明珠說道:“我當時不知道是誰,也沒有多問。”
“白姐姐說那人還是做主人的,後來根本不招待那個穿了珍珠衫的姑娘,還帶著小姐們孤立人家。”
“那位穿珍珠衫的姑娘不是京城的,也是來親戚家做客才被帶出來的,白姐姐看不過去就和那個穿珍珠衫的小姑娘一起說話。”
武平侯夫人說道:“那應該就是了,我見到那穿珍珠衫的小姑娘的時候,她是紅著眼睛坐在芷然身邊的。”
武平侯皺眉:“若不是知道廉國公府沒那麼大的膽子,我都覺得嫁給四皇子的是另一個人。”
武平侯夫人嗯了一聲。
蘇博遠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他是相信母親和妹妹的話:“難不成是……鬼上身?”
武平侯看向兒子:“你是不是又看什麼鬼怪話本了?”
這事情蘇博遠以前可是做過,看完後嚇得晚上做了噩夢,最後還求著武平侯陪著他睡了幾晚上才算緩過來,簡直丟人。
蘇博遠眼神飄忽。
武平侯夫人也覺得兒子有些異想天開:“你倒不如懷疑她有個同胞姐妹呢。”
蘇明珠問道:“是不是成親前出了什麼事情,使得她性情大變?可是……怎麼沒到一點動靜呢?而且真的性情大變,廉國公府怎麼敢讓她嫁給四皇子?”
武平侯說道:“這就要問問廉國公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