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發現足足寫了五頁之多。
這次送信過來的並不是知書,而是武平侯身邊的小廝,這小廝年紀不大,可是長得眉清目秀口齒伶俐,他一來就與姜啟晟說了,侯爺吩咐他以後專門給姜啟晟和蘇明珠之間傳遞訊息。
而且他的名字很有意思叫六金。說是他出生的時候足有六斤重,開始的時候叫六斤後來覺得不好聽才改名叫的六金。
六金是個活潑的性子,很快就和別院的人混熟了,張媽還特意給他下了餛飩來吃。
不過姜啟晟發現,六金年紀雖輕看似說了很多,其實不該透露的他絲毫沒有透露。
見姜啟晟拿著信出來,六金趕緊把最後一口湯喝了,用袖子擦了擦嘴,還把手也給擦了一下,這才過來雙手接過信:“公子可有話帶給姑娘?”
姜啟晟說道:“都在信中了。”
六金說道:“不知公子過兩日可有時間,侯爺想見一下公子。”
姜啟晟愣了下才說道:“我隨時有空,侯爺什麼時候方便派人來說一聲即可。”
六金仔細記了下來,見沒有別的事情,就告辭了。
回到侯府,六金先把信到了蘇明珠的手中,這才去找武平侯回話。
武平侯和武平侯夫人剛從白府回來,因為商定了兒子的親事,武平侯夫人眉眼間全是喜色。
武平侯夫人問道:“夫君要見姜啟晟?”
武平侯點了下頭,先讓六金出去,這才親自端了茶遞給妻子:“今早明珠讓我看了姜啟晟的信。”
武平侯夫人哼了一聲,多了幾分少女的嬌俏:“明珠就和你好。”
武平侯眼神中帶著笑意:“醋了?”
武平侯夫人沒有否認。
武平侯握著妻子的手,柔聲哄道:“我和你好就是了。”
武平侯夫人臉一紅,哪怕成親多年,連孩子都已經談婚論嫁了,她也時常因為丈夫那張羞紅臉。
武平侯摟著妻子,明明書房中有許多椅子,偏偏兩人要擠在一起,他仔細把信的內容和女兒的懷疑說了一遍。
武平侯夫人簡直哭笑不得:“明珠這是……”
武平侯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個人有個人的緣分。”
武平侯夫人嗔了丈夫一眼,若不是丈夫這般萬事女兒好,不管做什麼都是女兒有道理的脾氣,也養不成明珠如今的性格:“明珠隨你。”
武平侯是沒有否認,神色間還帶著幾分驕傲,倒不是他特意培養的,而是在別的小姑娘玩花玩娃娃的時候,明珠更喜歡坐在他的腿上聽他讀書。
可這也不代表明珠是個安靜的性子,她不管是根骨還是悟性都很好,偶爾去練武場,明珠不過看了一遍就能記住並能重複出來,足有七八分相似。
就連侯府的供奉都可惜蘇明珠不是男兒身。
武平侯夫人看著丈夫得意的模樣,想要擰他兩下又覺得捨不得,沒等武平侯開口,自己倒是笑了起來。
蘇明珠可不知道這些,她此時正在看姜啟晟的信,見紙的四周是漂亮的紫藤花,心情也好了幾分,既然父親提醒了她,她也就收起了心中的懷疑,用另一種想法來看信的內容了。
姜啟晟並沒有一開始就提鹽政的事情,而是說了那個話本,他並沒有隱瞞自己的懷疑,他的性格本就是這樣,哪怕會讓蘇明珠覺得自己多疑也是沒本法的事情。
在信上,姜啟晟直言準備買那個話本回來仔細看看,只從蘇明珠的總結中他覺得好像是有人特意寫給他看的,他甚至提到了關於生孩子的事情:“我看過幾本醫術,其實不管從身體的健康還是孩子的教育來看,生的那麼頻繁並不好。”
蘇明珠並不覺得姜啟晟多疑,畢竟她比姜啟晟還要多疑一些。
當時她就覺得和姜啟晟一些遭遇有些相似,要不也不會特意寫出來給姜啟晟看:“山楂,你讓人打聽一下這本書是什麼時候出來的,還有是誰寫的。”
山楂應了下來,當即去安排了。
蘇明珠這才接著看了下去,等信看完,她總覺得姜啟晟這封信的重點在後面關於鹽政的討論上,蘇明珠小聲嘟囔著:“我真的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啊。”
雖然這麼說,蘇明珠卻很快回起了信來,和姜啟晟開始討論不同地方的鹽定價不同的可行性了。
等山楂安排完事情回來,就見自家姑娘奮筆疾書,偏偏嘴角上揚,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山楂也沒上前打擾,而是放輕動作給蘇明珠換了一杯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