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刀疤,就連雙腿也帶了些殘疾,行動不便,只能癱坐在榻上。神色怪異,說起話來也陰陽怪氣兒的。“若我猜的不錯,想必烏衣巷早已在暗探的包圍之下了。等過些時日,你便可以現身,與咱們的皇帝陛下好好兒的談一談了。”
“為何要等一段時日,你就不怕錯過了最佳時機?”美貌女子似乎不太同意對方的觀念。正所謂趁熱打鐵,這樣拖著反而會誤了大事。
“帝王的心思難以揣摩,但有一個道理卻是亙古不變的。越是容易得手的東西,越不值什麼大價錢。吊一吊胃口,才更顯得真實。”醜陋女子說完這番話,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她的時日無多,可不親眼看到她的仇人全部死光她是不會甘心的。
要不是裴婉那個賤女人嫉妒她的才能,害怕她奪走了庸王的信任,故意出賣她的訊息,她又如何會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想她堂堂一個穿越女,本該是萬千寵愛於一身,卻屢次被人踐踏,這口氣她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不光是裴婉那個賤人,裴瑾也一樣的讓她憎恨。不為別的,就因為同是一族的姐妹,裴瑾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獲得她想要的一切。而她再怎麼智慧超群,再怎麼的精明能幹,卻因為一個庶出的身份,永遠低人一頭,永遠被人瞧不起。
想到這裡,她的眼神就更冷了。
而她找來嶽如煙合作,正是因為她們有共同的仇敵——裴瑾。
“照你這麼說,我還的在這個臭烘烘的地方再多帶些日子了?”聞著屋子裡腐爛頹廢的氣息,嶽如煙就眉頭緊皺。
不管她過得有多狼狽,但在吃住上卻沒虧待過自己。就算是再落魄,身上沒有一個銅板兒,她也會想盡辦法弄些銀子,讓自己衣食無憂。哪像裴姈這個可憐蟲,四處被人追殺,最後只能躲在髒亂的棚戶裡度日。
“古人有云: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若是連這點兒苦都吃不了,還談什麼大業!”裴姈有裴姈的驕傲。
即便是她都落魄的快要死了,但骨氣還是在的。
作為一個穿越人士,她不相信她的命運就是這樣。她也不允許自己的自尊被人踐踏,於是昂起高高的頭顱。
嶽如煙嫌惡的垂下眼眸,說的好聽,不過是窮的叮噹響而已,她可不想留下來跟著一起受罪。“眼看著就晌午了,我出去買些個乾糧回來。”
她記得有個員外對她十分有好感,只要稍稍出賣點兒色相,銀子就可以到手了。能夠讓自己過得輕鬆一些,為何非要吃這個苦,受這份罪呢?
嶽如煙輕輕地勾起嘴角,四處打量了一番,便離開了。
裴姈瞧著她那副自以為是的模樣,亦是忍不住冷笑。“不要臉的下爛貨,也敢在我面前耍威風,不自量力!”
裴姈眼底閃過一絲陰險,雙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頭。
鎮北侯府
季霜都不知道是如何回到侯府的。
前一刻,她還幻想著與情郎你儂我儂,柔情蜜意,打算先成其好事,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好順順當當的嫁出去。可是下一刻,卻又如遭雷擊,看了一出精彩的好戲,徹底打消了嫁去劉家的戲碼。
想起那驚魂的一刻,她的心至今無法平靜。
“姑娘這是怎麼了,怎麼跟丟了魂兒似的…”採蓮正在打著絡子,見季霜和兩個小丫頭臉色蒼白,忙迎了上去。
想起這事兒皆因為採蓮的挑撥,季霜就忍不住上前給了她一個耳光。“賤婢…若不是你出的那餿主意,我何以這般狼狽!”
採蓮捂著臉,心中的委屈無處述說。
季霜拿採蓮出了氣,便哭著往小楊氏的寢房而去。在見到慈愛的母親之後,便一頭扎進了她的懷裡,痛苦失聲。
“霜兒…你這是怎麼了?”小楊氏不明所以,被她這一幕給弄得雲裡霧裡,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娘…孩兒知道錯了…”季霜傷心的說不出話來,只知道一味的給小楊氏道歉。
小楊氏大略的想了想,便猜測出了一些大概。“霜兒,你老實跟娘說。今兒個,你是不是出去見那位楊公子了?”
“呸…什麼公子,分明就是個奴才!連去公主府,都要對著門房點頭哈腰,算哪門子的主子。我算是看清了…娘…以前是女兒不懂事,被壞人所騙,還惹得您不高興…嗚嗚…”季霜撲在小楊氏懷裡嚎啕大哭,斷斷續續的說道。
小楊氏本就不贊同這門親事,便安撫女兒道:“早些看清了他的本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