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御封的郡主又如何?郡主就可以對長輩不敬,甚至是下黑手謀害嗎?想著裴瑾的下場,淩氏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姑祖母…姑祖母您這是怎麼了?”不一會兒,凌家小姐也趕了過來。
裴瑾瞥了這位八竿子打不著的表妹一眼,心裡忍不住冷笑。看來,這場好戲,這位凌家表妹也是功不可沒啊。
哼,凌家的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楊氏心中十分焦急,明明知道這是老夫人的詭計,卻無法拆穿。想到媳婦又要受苦,她就忍不住悲從心來。
噗通一聲給老夫人跪下,楊氏不住的懇求道:“瑾兒年輕不懂事,就看在棠兒的份上,母親您就大人有大量,饒過她這一回吧。”
見自己的婆婆這般低聲下氣的替自己求情,裴瑾心裡又是歡喜又是心酸。揹著個剋夫的罪名,楊氏在老太婆這裡遭受了多少的罪啊。如今為了自己,還要如此卑躬屈膝的向老夫人下跪,是可忍孰不可忍。
“母親…”裴瑾不忍的上前去攙扶,朝著她搖了搖頭。
楊氏淚眼朦朧,不時地抽泣著。可是床榻上的淩氏卻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要跟裴瑾過不去,始終連看楊氏都懶得看一眼。
凌若妤見裴瑾無動於衷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下跪求情的打算,便忍不住嗆聲道:“表嫂做錯了事,竟還一副無所謂的姿態。你將姑祖母傷成這樣,心中難道一點兒歉意都沒有嗎?”
“凌姑娘這是何意?我何時傷害祖母了,你又是哪隻眼睛看到我沒有歉意了?”
“哼,你休要強詞奪理。你若是真有悔意,為何還不給祖母下跪請罪?”凌若妤趾高氣揚的說道。
裴瑾嗤笑一聲,道:“悔意?我沒罪,為何要悔?”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凌若妤見她仍舊面不改色,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氣得恨不得衝上前去撕破她那故作清高的臉。
侍書往前一步,擋在了裴瑾的身前,幽幽的說道:“凌姑娘,請注意您的言辭。若是再敢對郡主無禮,休怪本女官不客氣了。”
凌若妤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一個低賤的奴婢也敢對她無禮,剛要上前理論,卻被身後的丫鬟一把拉住,小聲的在耳邊提醒了幾句。“小姐莫要衝動…她可是皇上欽點的女官,是有品級的。”
那意思很明顯,不是她一個沒品級的閨秀能夠惹得起的。
凌若妤咬牙切齒,尖利的指甲在掌心狠狠地劃下了幾道深痕,只得恨恨的將這口怨氣咽回了肚子裡。
唐氏帶著幾個庶女站在一旁,也沒閒著。“喲…郡主娘娘的架子可真夠大的…可不管如何,對長輩不敬,始終是大罪。即便是貴為郡主,有皇上撐腰,郡主也免不得要受罰的。我看你還是乖乖兒的跟老夫人認個錯,興許老夫人還能原諒你一回…”
裴瑾輕哼一聲,道:“我又沒做錯什麼,為何要請罪?嬸孃張口閉口的就是要罰的,也不看看自個兒的身份。即便是真的要罰,那也只能由皇上來罰。”
唐氏被小瞧,頓時氣得胸口直疼。“好好好…好心當作驢肝肺…虧得我這個做長輩的還是向著你的…”
“公道自在人心,瑾兒相信事實勝於雄辯。”裴瑾放下這麼一句話,便走過去將楊氏攙扶起來,扶到一旁的椅子裡坐下。
老夫人見裴瑾沒有絲毫示弱的意思,眼底閃過一抹冷厲。
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反正盧少棠此刻遠在邊關,根本無暇顧及其他。若不好好地趁著這個機會,將這個惹人厭的孫媳婦給弄出府去,她就不姓凌。
“御醫…御醫來了沒有?”淩氏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嚷嚷起來。
外面傳來紛亂的腳步聲,不一會兒,一個臉色不怎麼好看的中年男子跟在丫鬟的身後走了進來。
先是打了個千兒給屋子裡的人見了禮,那御醫這才走到裴瑾跟前,單膝跪了下去。“微臣參見郡主,郡主安好。”
裴瑾見他有些眼熟,忽然想起他便是曾在相府見過一面的那位沈御醫,嘴角便忍不住勾起了笑意。“沈御醫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說著,又命丫鬟去端茶,態度十分的客氣。
眾人看著沈御醫對裴瑾的態度,又見二人似乎極為熟稔,頓時大吃一驚。就連策劃著這一切的老夫人,亦是看的目瞪口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哎喲…哎喲…”淩氏激動之下,不小心動了動腿,頓時疼得眼淚直掉。
距離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