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怎麼靈動,但是在打仗方面卻是一把能手。故而,先侯爺才帶著他拋頭顱灑熱血在疆場馳騁。那番男兒豪情,他至今難忘。只是沒想到這種肆意揮灑汗水的日子,卻是曇花一現。
如今,看到盧少棠,心底那種激情就瞬間點燃了。
一個可以做自己父親的人不住的給自己磕頭,盧少棠還真是有些吃不消。遞給王麟一個眼神,這才將他扶了起來。
“你放心休養身子,等捉到了張大,我會將他交到你的手裡。問出了我想要的,隨你怎麼處置。”盧少棠大方的施恩。
莫長風恭敬地抱了抱拳,不敢再對盧少棠無禮。
距離軍營二十里地的白楊鎮,近來多了好些陌生的面孔。女扮男裝的嶽如煙帶著丫鬟雲霜正坐在一家茶肆裡啃著羊肉饃,喝著淡而無味的白水。
雲霜一邊啃著饃饃,一邊嘀咕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軍營。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又溼又熱的,連張像樣的床都沒有…”
聽著雲霜一貫喜歡抱怨的口氣,嶽如煙臉上頓時露出幾分小女兒家的竊笑。“你呀…總是改不了這個習慣…這裡自然不比南方,能有遮風避雨的地方就不錯了…”
雲霜不樂意的撅著嘴,極不情願的將那些未說出口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我打聽過了,再翻過兩個山頭,就能看見軍營了。”嶽如煙下定了決心,就算是再累再苦,她也要支撐下去。
雲霜眼底露出幾分憐憫,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可就算是到了軍營,也不一定會讓咱們進去吧?”
“如今邊城有戰事,少不得要招募士兵和隨軍大夫的吧。到時候,咱們從鎮子上買些藥材送去,不就可以混進去了?”嶽如煙異想天開的憧憬著。
雲霜沒再開口,低下頭去默默地啃著又硬又冷的饃饃。
因為臨近傍晚,主僕二人打算在鎮子上歇一夜再動身。雲霜找小二要了間客房,便早早的進去收拾打點。
夜半三更,雲霜被窗戶外的一陣響動驚醒。
見床榻內的嶽如煙睡得沉,她這才躡手躡腳的悄悄起身,小心翼翼的開啟門溜了出去。窗外,站著一個渾身漆黑的男子。雲霜見到他,走上前去拱了拱手,道:“飛燕參見首領。”
男子抬了抬手,冷冷的掃了屋子方向一眼。“想個法子,讓她昏睡,即可送往京城呈給聖上,這是主子的命令。”
雲霜訝異的抬眸,卻又不聲不響的低下頭去,道:“是,屬下知道該怎麼做。”
“辦好了這件差事,主子自然重重有賞。說不定,日後還能到少夫人跟前服侍。”王麟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勵。
飛燕臉頰紅了紅,卻也知道這並不代表什麼。在組織裡,無論男女都情同兄弟姐妹,偶爾的肢體接觸也屬正常。
可是在威猛高大的頭領面前,她卻始終無法將他當成兄弟。輕咬了咬下唇,一顆心蹦躂得兔子還快。
交待完該交待的,王麟轉眼間就消失在夜幕當中。
易容成雲霜的飛燕這才抬起頭來,輕手輕腳的回到了屋子裡。
床榻內側,嶽如煙睡得正香,似乎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飛燕稍稍鬆了口氣,慢慢的回到一旁的竹床上躺下。
就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躺在床榻內側的女子卻緩緩地睜開眼,死命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眼底流露出一抹受傷的神情來。
儘管她沒聽清門外二人的談話,但云霜背叛她的事實卻令她無法接受。
這個丫頭跟隨了她七八年,她一直將她當做是親姐妹,對她信任有加。可是沒想到,這個陪伴她一路長大的丫頭,卻瞞著她投靠了其他的主子。想到這裡,她的淚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雲霜,你為何要背叛我…
翌日一大清早,雲霜奉命去樓下買乾糧和藥材,嶽如煙卻悄悄地從後堂溜了出去。雲霜從外頭拎著好幾個包袱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嶽如煙早已不知去向,房間的桌子上卻留有一封她親筆所寫的書信。
大致的將信看完,雲霜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她究竟是哪裡做的不對,讓她發現了自己的破綻?亦或是昨晚首領來找她,被她發現了?若是不完成主子交待的任務,她怕是又要回到那個暗室去繼續磨練。想到那個比起地獄來還要恐怖的地方,雲霜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大略的思索了一番,她決定召集人手沿著不同的方向去搜。
打定了主意,雲霜便在鎮上眼線的位置留下了記號,然後回到茶肆等待著同伴。兩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