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多少。
“好了,你們都不要再說了。此事,我心裡自有考量。我累了,你們都回去吧。”老夫人冷冷的掃了大房媳婦一眼,心中對她很是失望。這個女人目光總是如此短淺,又是個貪心的,恨不得所有的好東西都歸大房所有。看在婉丫頭的份兒上,她可以不與她計較這些。可是事關裴家的生死存亡,她還這般使小性子,實在是太過了。
雖說尤氏的話在理,可是彭氏說的也不差。
作為裴家的當家主母,她必須事事以裴家的利益為先。太子爺的威望雖然很高,又是名正言順的繼承者。可皇后的孃家早已落沒,將來的事還真是說不好。做兩手準備,也不無不可。更何況,裴婉也不過只是個側妃而已,碩王求娶的卻是正妃。這裡頭的懸殊,可就大了。
可既然是結親,也不一定非裴瑾這丫頭不可。碩王的意思是要求娶裴家適婚的閨女,可沒指名道姓。
老夫人在心裡頭盤算著,一個念頭也漸漸的滋生出來。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既不能得罪了太子殿下,也不能讓碩王難堪。不若先答應下來,等再過兩年,找個由頭將新娘人選換成裴襄那丫頭。
一來,裴襄那丫頭心眼兒實在,容易掌控。二來麼,她實在是不喜歡裴瑾這丫頭。若是有朝一日她得了勢,還不回過頭來給自己找不痛快?三來麼,也是以防萬一。若是太子爺得了天下,裴家也不會擔多大的罪名。畢竟嫁去碩王府的,不過是一個庶子的女兒,到時候再想個辦法跟碩王撇清關係也就行了。
這樣想著,老夫人心裡愈發的為自己的高瞻遠矚得意起來。
瑾蕪院
裴瑾回到自個兒的院子之後,就一直沒吭聲。表面上看似平靜,但內心卻早已被怒火蔓延。該死的盧少棠,該死的碩王,居然敢拿她的親事做文章!該死該死該死!
侍書侍畫跟在她身後,明顯感覺到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也都不敢擅自開口勸道。
兩個丫頭對視了一眼,似乎在交流著什麼。
“少主這是瘋了嗎?居然替碩王殿下來求娶小姐!”
“八成是打什麼其他的主意,主子的心思,可不是我們能猜得透的…”
裴瑾安靜的坐在藤椅上,半晌之後才開口道:“侍書,想辦法通知你的主子,就說我想見他一面。”
侍書怔了怔,忙應道:“是,小姐。”
遠在客棧的盧少棠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喃喃自語著:“莫非要變天了?”
但當收到侍書傳來的書信時,盧少棠又開了口。“原來是瑾丫頭想我了,我說怎麼無緣無故的打起了噴嚏呢…”
身後的侍衛王麟一個趔趄,差點兒沒摔趴下。
翌日,裴瑾就以身子不適為由,閉門不出。私下與侍畫換了衣裳,一路順風順水的出了裴府,朝著一品香而去。
“盧少棠,給我滾出來!”裴瑾一鑽進後堂,就忍不住大聲的叫喊起來。
盧少棠從屋子裡出來,見到裴瑾那氣勢洶洶的模樣,嘴角的弧度就更深了。“丫頭,過來了?”
“你叫誰丫頭?!”裴瑾惡狠狠地瞪回去。
盧少棠摸了摸鼻子,笑道:“難道要稱呼裴三小姐?”
裴瑾憤然的撇開頭去,不想看他那張笑意盈盈的臉。“說,提親的事,是誰的主意?”
“自然是碩王的意思。”某男臉不紅心不跳的答道。
裴瑾微微蹙起眉頭,似乎對這個答案感到很意外,又在意料之中。可她上次不是威脅過他,不許他拿她的親事說事兒嗎?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的出爾反爾,虧她當初不顧男女之妨的救了他一命。
真是太過分了!
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模樣,盧少棠心情大好。看來,他的丫頭心裡並沒有他的好兄弟呢。這個認知,讓他心情舒爽。
不經意瞥見他眼眸裡那一閃即逝的笑意,裴瑾忍不住眯起了眸子。“沒騙我?”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不信的話,他日大可當面與他對質。”盧少棠一臉正經的回答。他說的可都是實話,這事兒本就是碩王起得頭,他不過好好地利用了一番罷了。碩王啊碩王,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辦事。日後若是出了問題,可不是我的錯啊!
裴瑾盯著他打量了許久,也沒辨出個真偽來,只得洩氣的往石凳上一坐,很不淑女的抓起頭髮來。
小劇場
某侍衛:主子,您為何要答應替碩王殿下去提親?三小姐不是您的菜嗎?
某男:唉…誰叫碩王是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