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稔!
江月兒帶著困惑的眼神掃了程曉渡一眼。很給面子的沒有當面給程曉渡難堪,雖然她很想問程曉渡是不是經常來這種地方鬼混。可現在,顯然不是找麻煩的時候,聰明的女人不會當著外人的面給自己的男人難堪,不管對自己的妻子多好多寵愛的男人,都是會要面子的,只是有些男人看重的是面子,而有些男人更看重的是自己的妻子。
程曉渡當然感覺到了江月兒帶著質疑的眼神,不過他很淡定的暫時忽略這個眼神,等回去之後小妻子若是還記得這事兒,他再慢慢解釋也不遲,至於現在,江月兒都不跟他計較了,他幹嘛上趕著解釋,何況他也沒來這種地方鬼混。
自覺沒有對不起江月兒,程曉渡淡淡笑著對掌櫃的道:“今兒端午佳節,紙醉金迷的雅間還有空著的?”
掌櫃的聞言,‘哎喲’一聲笑道:“程公子就別打趣小人了,都說了今兒是端午,不都在自個兒家裡陪長輩妻兒麼?也就少數那些沒事幹的公子哥和一些有錢的富家子才會往這兒來消遣。”說到這裡,又看程曉渡和其身後一眾人等都氣質非凡,頓感自己說錯話,連忙開口賠笑補救,“當然,小人不是說程公子和諸位。”
程曉渡淡淡笑著,沒有搭理掌櫃的後面那些自說自話:“給我們找個清幽的雅間,我們有事兒要談。”
掌櫃的‘誒’了一聲,扭頭往程曉渡身後一看,想看看有幾個人,卻發現有兩個人衣衫溼透,不禁有些愕然,不過他身為紙醉金迷的掌櫃,當然不會多管閒事的問是怎麼弄的,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了未必是好事,而且他跟程曉渡等人也沒熟悉到這種地步。
所以掌櫃的見狀,只是笑呵呵的詢問程曉渡:“那後面兩位客人要不要準備兩套乾淨的衣裳換下來?”
程曉渡一愣,順著掌櫃的視線往後一看,才忽然想起來,他們一路從梵音湖邊走過來,竟然都忘了讓落水的兩個人換一套乾淨的衣裳。
當即程曉渡就對兩人歉然的笑了笑,扭頭衝掌櫃的道:“那就麻煩掌櫃的了。”
掌櫃的笑的十分燦爛,呵呵笑著又道:“頂層的天字雅間【書】兩邊的雅間都是空的,那間雅間應該能達到程公子的要求,我們這兒程公子也跟楊公子他們來過很多回了,您看是小人給您領路,還是程公子跟諸位自己上去?”
“我們自己上去就好。”一邊說著,程曉渡已經牽著江月兒往樓上走去,“勞煩掌櫃準備兩套乾淨的衣裳送上去。”走到一半又回頭衝著姜澄等人道:“天字雅間【書】,我們上去吧。”
紙醉金迷,天字雅間【書】。
程曉渡帶著江月兒、姜澄、姜澈還有月連城先一步進了雅間,而另外那兩個落水的人則要求跟掌櫃的先去換一身乾淨的衣裳再上去。
於是,此時此刻,雅間內只有程曉渡五人。
江月兒見那兩個人還沒上來,就開始向有些失魂落魄的姜澄問道:“大哥,那兩個人到底是錦程的什麼人啊?”
姜澄無精打采的抬眼看了一眼自家小妹,雖然很不想說話,卻還是開口搭理了江月兒:“他們都是錦程在華王府時的貼身暗衛,兩人從小就跟在錦程身邊,可以說是竹馬之交。
兩人在錦程被家族除名之後,其實還可以留在華王府的,可他們卻為了錦程自請除族,然後跟著錦程一起離開了仙靈國國都。
溺水的那傢伙姓蕭,單名一個然字,蕭然小時候有過溺水的經歷,因為差點溺死在水中,所以從小就畏懼有水的地方。救蕭然的就是錦程的另一個貼身暗衛,也就是之前蕭然在梵音湖邊提到的南映。
南映很穩重,做事都不用人擔心,錦程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情幾乎都是由他代為處理的。”
一說起錦程的事情,姜澄顯然知道的東西很多,對於錦程身邊的兩個貼身暗衛都性情都如此清楚。
見姜澄如此黯然神傷,江月兒不由堅定了勸服錦程身邊兩個暗衛的心思。
姜澄這個大哥雖然才相認了一天不到的時間,可對這個大哥的事情,她還真的是打心眼裡的同情,於是同情心氾濫之下,江月兒又開始想管閒事了。
而且,反正她之前就向姜澄保證過要把錦程帶到姜澄身邊的,現在這樣做,也算是維持本心了吧?
這時,雅間的門被推開,蕭然和南映都身著一身淺藍色綢緞的錦袍,原本就樣貌生的極好,這樣一穿上,氣度倒是不弱於那些富家少爺了。
兩人一進來,就四平八穩的坐在了姜澄姜澈的對面,神色清冷,沒有絲毫交談下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