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
“……”蕭乾黑臉,再刮她鼻子,“好,等會吸。還有,別叫我老蕭。”
“習慣了,我也喜歡這樣叫。”墨九毫不在意,彎著月牙似的眼,笑著看他,“你不覺得,這個稱呼,很有老夫老妻的感覺嗎?”
老夫老妻……
可他會吃自己的醋怎麼辦?
想歸想,只要墨九樂意,他只能預設。
兩個人再次來到巖壁邊上,墨九低頭往下看了一眼。
“老蕭,我給你兩個選擇。”
“嗯?”蕭乾始料未及,詫異的抬頭看她。
“第一,我們先坐在這裡,你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從臨安一別開始,或者從很久以前,你開始佈局的時候說起——我想,你一定有很多故事需要對我講。”
蕭乾眉頭緊皺,“第二呢?”
墨九瞥著他深幽的眸子裡,那一股子欲說還休的澀然,又往前走了兩步,看著巖下那一些沒有燃盡的零星火苗,冷不丁張開手臂。
“來吧。”
“怎麼?”蕭乾狐疑。
“抱著我,飛下去啊?”
“……你以為我是鳥?”
“不是有武功嗎?”
“……你想多了。”
墨九側眸,也是幽幽的笑。
“那你就選第一個。”
抿了抿唇,蕭乾走到巖邊,長長的發被風撩起,那一片坑窪不平的臉頰上,有一絲幽暗的惻然,他摟住墨九的腰,將她帶到石臺的角落,指著下方的鋸齒一樣的小凸石片,“我們從這裡下。”
末了,他又望著她的臉,淡淡補充。
“你想知道的,我會告訴你的。”
墨九點點頭,又望向那懸崖一樣的深淵,咂咂舌。
“我辦不到啊。”
這樣的高度,一眼看下去,就像在直升飛機上俯視大地,借她一百二十個膽子,也不敢就這麼走下去的。
可如果不下去,如何找出路?
籲一口氣,她負手而立。
“蕭六郎,我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揹我下去吧。”
這樣的機會換了別的男人,除了吐血之外,肯定不會願意,也辦不到。可蕭乾面對這隻母老虎的指令,卻是樂於執行的。輕唔一聲,他回頭撿起先前揹她過來的布條,如法炮製,將她背在後背上,以劍為撐,一步一步往底下爬。
這個過程很艱難。
他屏氣凝神,沒有說話。
墨九趴在他背上,時不時看他的側臉,也沉默了許久。
短短數個時辰的經歷,一直處於黑暗之中的他們,根本不知過去了幾天幾夜,在一個沒有白天和黑夜之分的地方,自然也就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一片寂靜中,冷靜了神經,墨九突然一嘆。
“也不知他們怎樣了。”
蕭乾身子微微一頓,沒有回答。
從與完顏修、擊西、闖北他們分別到現在,彼此間完全無法聯絡,但當時那樣危險的情況,能夠為他們想到的最好遭遇,就是像他們一樣,雖然艱難,但還活在哪一個巖洞中……
“咚”一聲,物體落地。
哦不,蕭乾揹著她落在了地面上。
墨九藉著微弱的火苗,在地面上到處尋找著。空間裡,除了一股子灼燒之氣,充斥在鼻間的就是焦味、糊味和臭味兒。地上也是一層堅硬的岩石塊,有沙礫混在其間,高低不平,面積一眼望不透,但每個地方都已經被火烤得失去了最初的顏色。
“六郎!”
墨九突然低聲叫喚。
“什麼?”
察覺到她聲音裡的小小興奮,蕭乾條件反射地摟住她的腰。
“這地面有問題……嗯,容我先跳一跳,冷靜一下。”
跳一跳,冷靜一下?
她的反應,蕭乾顯然不懂。
不過墨九從來就不是一個有正常思維的女人,他看她興奮地在燒焦的地面上走來走去,不只跺一腳,也只是抱劍立於一旁,隨時觀察著她的動向,而不阻止。
墨九每走一步,都像在試探什麼。
踩一踩,又換一個地方,再反覆踩。
仔細看,蕭乾慢慢明白了——她走的是八卦位。
一個人走了一圈又一圈,她終於停下,望著他的目光有細微的光亮。
“六郎,下面是空的。”
空的?蕭乾之前下來,顧念著上頭的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