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她眼睛眯了眯,又慢吞吞問:“鍾子然回來了嗎?”
墨妄望一眼坡下農田裡的蘇逸,點點頭,“我安排他先下去洗漱,晚點兒去九號樓裡見鉅子,再交代情況。”
“好。”墨九慢慢站起來,“回吧。”
被墨妄派去陰山的弟子,是這天晌午回到興隆山的。他一路狂奔而回,風塵僕僕,還餓著肚子,等吃飽飯,換好衣服再到九號樓的時候,墨九已經在內室等他了。
這個叫鍾子然的弟子是申時茂的徒弟,坎門的首席大弟子。
小夥子長得很精神,臉上黑瘦,一雙眼睛卻“嗖嗖”發光。
“弟子見過鉅子。”
抱了抱拳,他恭敬地行過禮,不待墨九細問,便竹筒倒豆子似的,把這次陰山之行的前前後後彙報得一清二楚。
他去了陰山,沒有找到彭欣和宋驁的蹤跡,卻無意間打聽到,陰山腳下,住著一個叫那順的大巫師。這個大巫師在當地很有些名氣,北勐皇室也敬他三分,而且,他收養的一個叫蘇赫的徒弟,原來竟是北勐長公子阿依古的大兒子,是北勐世子——
“哦?”
這件事兒已經不新鮮了。
墨九也已經為此付出了一個相思令。
不過,說來這確實是皇室秘辛,是一件大事。
可隱隱的,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那蘇赫世子二十多歲了,以前陰山來來去去那麼多人,為什麼就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個秘密,始終沒有半點訊息傳出來,如今不僅辜二“千辛萬苦”地探查到了,就連鍾子然這種剛去陰山的人,也知道了?
她狐疑地皺眉,“子然,這件事兒,你怎麼得知的?”
鍾子然愣了一下,“事情怎麼傳出來的弟子不知,但陰山腳下,人人都知道那順巫師和蘇赫世子的美事。就在前不久,阿依古長公主帶著北勐大汗的手令,前往陰山拜見了大巫師,還見過蘇赫世子……好像說是劫期已過,要接過去,為北勐朝廷做事……”
人人皆知。
人人皆知。
默唸著這幾個字,墨九氣血又不順暢了。
想到辜二那張神秘嚴肅的臉,她有一種被人算計了的錯覺。
她揉了揉額頭,問墨妄。
“辜將軍人在何處?”
墨妄脊背一涼——替辜二涼的。
“去了汴京……”
走了?墨九一驚,“什麼時候的事兒?”
墨妄脊背又是一涼——替自己涼的。
“就在一個時辰前,對,子然回來的時候。”
“狗日的!”
墨九“啪”的一拍桌子,忍不住爆粗了。
誰敢再說辜二老實厚道,她就跟誰急。
那貨這是知道事情敗露,提前在腳底抹油——溜掉了啊?
……敢這麼戲弄於他,到底是有人指使,還是他自個兒乾的?
可憐了她那個相思令——成了史上最不值價的相思令了。
冷哼一聲,她顧不得多想辜二的事,只能等今後江湖再見時,能扳回一局。而眼下,她能做的,能考慮的,只有陰山之行——沒有彭欣的訊息,她已經有些急不可耐。
“師兄,把蘇逸攆走,我們準備出發——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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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07米,心頭硃砂
不等墨九派人去攆,當蘇逸第二日起來看見那一個依舊未滿的大糞坑時,就一刻不停地前往陰山去辦皇帝交代的差事兒了。
為免再吃墨九的排頭,他沒有親自向墨九辭行。不過,為了答謝墨九的盛情款待,蘇丞相臨行前,也給墨九留下了一句“鉅子恩情,來日再報”的吉祥話。
沒了蘇逸的干擾,陰山之行終於提上了日程。
這事兒墨妄早就有準備的,到不是很麻煩。
與往常出行一樣,還是喬佔平與尚雅兩口子留守興隆山大本營,並主持墨家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