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雅、方姬然等人都跟著看了過來,有疑惑、有猜測、又不太確定。只有蕭乾依舊靜靜獨坐,永遠一副玩單機遊戲的叼樣,那病態十足的面容,疏離、冷漠、又似在深思,讓墨九生恨,又有一些說不出的鬱悶。
“那九兒姑娘也下去準備一下吧。”
入得機關屋,不知幾時出來,如廁是大家共同的選擇。
墨九先前上過茅廁,沒有尿意。她擠過去問鴛鴦要了一個銅鏡,走入臘梅花叢中,找了個偏僻無人的地方,專心地對著鏡子自照,想看看這張臉到底會不會被人認出來,同時也思考著,一會兒要不要全力以赴。
突然陽光下面多了一個頎長的影子。
她側目過去,竟然看見了蕭乾清涼如故的面孔。
罵了他一頓,她以為他不會來了。
可他又出現在面前,她微微詫異,“又有什麼事?”
蕭乾目光微微一眯,像迴避著烈日的光線,又像在專注而深沉的凝視她。
“這般愛美,又何苦戴這樣醜的面具?”
他以為她照鏡子是愛美?說到美,墨九就懷念起了沒有中醉紅顏的毒時,那一張粉嫩白皙的漂亮臉蛋兒,對他的怨意也就更重了幾分。高高仰著頭,她下巴上都是倔強,“要你管我,姑娘我樂意。有種你把醉紅顏給我解去啊?”
蕭乾不答,只問:“為何不聽話,非要趟這渾水?”
看他毫無理由就來干涉她的樣子,就像她的家長似的,墨九就來氣。
她見四下無人,就著手上的銅鏡,就朝他胸膛上砸了過去,“我喜歡做什麼事,用得著你管嗎?小叔子!我警告你啊,別壞我的好事,你們選了方姬然,是不是覺得我不如她?我還偏就不信了,我今兒就非得贏給你看,贏一個鉅子回來。”
如她踹他時一時,蕭乾沒有動彈。
他由著她的銅鏡砸在胸口,只低低看了一眼她白皙的手。
“把你塞在口袋裡的點心吃了吧?”
莫名受到關心,墨九想到肚子,又瞪他一眼,賭氣地哼哼,“怎麼又來關心我了?怕我入了機關屋出不來,會活活餓死呀?”
他皺了皺眉,“我懶得給你收屍!”
墨九挑釁的一哼,“收屍也輪不到你,有東寂呢?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