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是由你取名。”
墨九也不客氣,“這個好。”
沉吟一瞬,她盯著面前酒杯裡的菊瓣兒,一槌定音:“就叫‘菊花臺’好了。”
“菊花臺?”東寂默一下,臉上盪漾著暖暖的笑容,“好名字。”
墨九哈哈大笑,心裡藏了見不得人的猥瑣小心思,端酒喝時,不由嗆得咳嗽著,把眼淚都嗆出來了。大抵是酒後壯膽,加上心情愉快,她拿起一隻筷子,在瓷碗邊上有節奏的敲擊著,便唱起了前世那首人人耳熟能詳的《菊花臺》來。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的絕望
雨輕輕彈,硃紅色的窗
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
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菊花殘,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
我心事靜靜淌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
這貨唱歌不算特別好聽,可備不住嗓子生得好,加上《菊花臺》那首歌,她上輩子實在聽過無數遍,想唱走音都難,雖然情緒搞了一點,聽上去卻也悠然婉約。漸漸的,她胡亂唱著,突然聽見耳邊有了伴奏的音樂,琴聲悠悠如同銀河中星辰流瀉,帶了一絲憂傷,一絲訴不出的情懷……
她轉頭,看東寂把琴放在石桌上,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琴絃間有節奏的跳動著,一首古琴版的《菊花臺》伴奏音便充斥在這秋風乍起的高臺之上——只憑她這樣輕輕吟唱,東寂就能和絃伴奏,看來此人不僅上得廳堂有顏值,下得廚房做好菜。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應當也是無一不通了。
墨九靜靜看著她,逗趣的心思沒了,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卡住。
這樣一個優秀的男子,卻有興致陪她在這胡鬧?
……果然顏值有這麼重要麼?她又摸了摸臉。
東寂撥弄著琴絃,長長的髮絲落在弦上,聽她沒了聲音,輕輕抬頭。
“你唱得很好,不必害羞。”
墨九捏了捏發燙的耳垂,“我不是害羞,只是……”
見她眸底有猶豫之色,東寂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