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也就由總壇變成了一個……故舊老宅。
再到這幾年,除了每一年的祭掃,平常只有少量弟子在守衛。
之前墨妄讓申明茂調來經費,準備修繕神龍山的修築,這個工程說來簡單,可這時還未開春,山巔積雪未化,工程量又極其龐大,一時還沒有動工。
故而,青白相間的山間,人煙稀少,冬天人也不出門,也就顯得格外寂寥。
這還是墨九第一次來神龍山。
一個人打馬走在人前,她東瞅瞅,西瞅瞅,可能因為此處是墨家總壇的原因,她心裡有一些澎湃的情緒在湧動。
說不清,道不明。
很快就要到了,乾坤墓,祭天台……她來了!
約摸輾轉了一個多時辰,看夠了陸機老人那把白鬍子,破舊的山門終於在望了。
山門邊上有值守的房子,裡頭坐著兩名弟子在值守,看到墨九與蕭乾一行人打馬過來,兩個人看了一眼,略略吃驚一下,趕緊出來相詢。
“來客何人?你……你們……”
墨九微微一怔。這些年,墨家發展很快,底層弟子不曾見過鉅子,識不得也是正常。
可他們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而且,支支吾吾的做什麼?
心裡存了疑惑,她卻不多問,直接從腰間摸出一方鉅子令,朝他二人眼前一展。
“我是墨九。”
按理來說,她這句話說完,又出示了令牌,弟子得趕緊施禮,向她問好了吧?
然而,實事並非如此。
看到她手上的鉅子令,兩個弟子錯愕了。
又古怪的相視一眼,他倆像鎮子上買生豬的張二牛看豬肉似的,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躊躇著問。
“……鉅子?你是鉅子?”
“我不是,你是?”墨九有些不耐煩了,“還不帶我上山?”
兩個弟子面面相覷著,半晌,其中一個弟子略帶懷疑地盯住她,咕噥般猶猶豫豫地問:“可是,昨日黃師兄不是領了一位鉅子上山嗎?為何,為何又來了一位鉅子?”
什麼?
昨日就領了一個鉅子進去了?
墨九當即黑了臉,雖不知那位“鉅子”是何人,可卻有些生氣了。
“放肆!”她低呵一聲,鉅子令拿得更高,“這墨家除了我墨九,誰敢自稱鉅子?叫申時茂來見我!”
果然人得有氣勢,被她這麼一喝,兩個弟子當即嚇白了臉。
“鉅,鉅子?”帶著一點懷疑,弟子說完又趕緊縮了縮脖子,“我,我不是懷疑鉅子你……主要是昨日那位鉅子與您長得太像了,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