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不得蘇赫喜歡你,鉅子真是一個玲瓏通透的人兒!唉!我這三腳貓的琴技,我自己明白。學著彈彈,打發一下時間也就罷了,如何登得大雅之堂?遑論天上人間。”
“哪有啊?長公主太謙虛了!”墨九笑著,“你不瞭解我,我是從來不胡亂夸人的!”
“呵呵!”阿依古只笑著搖頭,繼續彈奏。
墨九見她不信,還真就嚴肅了臉解釋,“長公主有所不知,南地的閨中女兒學琴,都是幼時啟蒙,一生習之,這樣熟成生巧,自然琴技了得。可長公主你不同,半路出家,也能把唸經的大和尚比下去,可不就是大才?”
這個比喻,把阿依古聽得笑了起來。
“是個會哄人喜歡的姑娘!我啊是老了,若歲數還小,豈非被你三句話哄得忘了姓甚?”
墨九聳了聳肩膀,細細看她眉開眼笑的樣子,目的達到了,也就不再狡辯。
拍馬的話,說多了,連自己都受不了,差不多得了!
“鉅子。”阿依古突然喚她。
“嗯。長公主您說。”
阿依古瞧她無精打采的樣子,皺眉,“你對蘇赫,可是用心的?”
用不用心,當孃的人,最是在乎的吧?
墨九想到他對蘇赫的感情,嚴肅地點了點頭,“很用心。我保證。”
阿依古停下來捧起茶,又眯了眯眼,慢吞吞地問:“他的臉,毀成了那般,你又是一個天仙似的人物,為何會對他衷情?”
額!
果然不符合邏輯嗎?
看來阿依古還是信不著她啊。
墨九嘟了一下嘴唇,露出一派天真的小女兒神態來,“男人長得好看能做什麼用?我墨九選男人,可不看那一副早晚老去的皮相。王爺雖毀了臉,但學識談吐,修養氣度,哪裡比人差了?再有——”
她突然嬌羞地垂了下頭,“他對我好,這比什麼都重要。”
這些基本算是心裡話,加上當孃的人,都覺得自己兒子最優秀,阿依古審視她片刻,沒有在她臉上找到半分虛假之色,也就完全相信了她的話。
喟嘆一聲,她神經放鬆,高興起來,就連看她的目光,也慈祥了許多。
“你能這樣想,那是極好了!”
或許是因為不管她喜不喜歡墨九,都不影響蘇赫對墨九的喜歡。所以當阿依古發現墨九這個人沒有想象中那麼遭人恨時,她對墨九終於的態度有了變化,至少在墨九看來,很和顏悅色。
接下來的時候,兩個女人相談甚歡。
氣氛和樂的持續著,直到一名身著鐵甲的侍衛騎馬奔入額爾小鎮,頂著夜風鑽入了阿依古的帳篷,告訴了她狩獵戰上的事情,以及蘇赫王爺手刃叛逆首腦納木罕的訊息——
阿依古神色一變,捧著茶盞的雙手,在不停顫抖。
“哈哈哈哈——”
怔忡半晌,她突然又狂肆地大笑起來。
“好!好!好樣的!好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