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敬王妃這個做妻子的; 已經有整整十年沒有再在這樣的場合出現過了。
只是即便如此; 大家都不敢對這發表什麼意見。
且不說敬王待敬王妃的冷待疏忽眾所周知,單單是敬王妃祖父那三朝元老的忠臣身份就已經能夠護得住自己這孫女兒一世安康。
這天中午; 整個敬王府沸反盈天。
跟敬王母族秦氏同一個姓氏的敬王府大總管秦忠一邊腳不沾地的指揮著宮人們忙碌,一邊左顧右盼的到處尋找著自家主子爺的蹤跡。
他們這位主子爺打小就被當今聖上帶著身邊親手養大,心高氣傲又任意妄為的很。
別人對自己的生辰可謂是期盼有加,唯獨他對這種事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覺得不是一般繁瑣惱人。
再加上他們這王府裡; 有女主子跟沒女主子也沒什麼分別,作為王府大管家的秦忠不得不加倍忙碌一點,免得到時候聖駕來時,忙中出錯,誤惹了紕漏。
“王爺呢?聖駕馬上就要到了,得趕緊通稟王爺和幾位小主子去府門口迎接啊。”秦忠秦大管家唬著一張臉揪過自家王爺身邊的貼身小內侍喝道。
——至於王妃娘娘,他是半點都不敢指望對方會自覺跑到府門口去迎候聖駕的,要知道,半月前去那小院看診的太醫還口口聲聲的說王妃的癔症尚未好全,仍需靜養呢。
這小內侍打小就跟在自家主子身邊服侍,即便自家主子出宮開府,也順利無比的得蒙當今聖上恩典,脫了皇宮那個吃人的泥潭,跟了出來,平日裡很受自家主子倚重。
近些時候,被自家王爺不按牌理出牌的各種行徑弄得暈頭轉向的小內侍在聽了秦總管的催促以後,頓時擺了副要多沮喪就有多沮喪地苦瓜臉出來,“總管大人,小奴也不知道王爺到哪裡去了啊,最近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了,王爺越來越不愛讓小奴跟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厭棄了小奴,嚶嚶嚶……”
小內侍在秦總管額頭青筋亂蹦的瞪視下,從袖袋裡摸出一塊手帕來傷心欲絕的擦眼淚。
這去了子孫跟的閹宦有時候的言行舉止瞧來,與那欲語淚先流的小女子幾乎沒什麼分別。
秦大總管最討厭的就是小內侍這種男兒矯作女兒態的模樣,他重重咳嗽兩聲,“那三位小主子呢?他們又到哪裡去了?”
因為爹不親孃不愛的緣故,應景瀾三兄妹即便知曉今日是他們父王的壽辰,瞧著也和往常一樣沒什麼分別,該吃吃該喝喝的,悠閒得很。
“世子爺和小侯爺小奴沒見著人,倒是小郡主,剛才好像和幾位大人們家裡的小姐去了荷花池邊喂錦鯉去了。”
由於當今聖上對敬王府三胞胎疼愛有加的緣故,應景瀾甫一落地就封了世子,應景沛和應景漓的腦袋上也分別多了個侯爺和郡主的頭銜。
因為名字與錦鯉諧音的緣故,應景漓對於魚類有著一種無法用語言來表述的偏愛之情,王府裡養得錦鯉基本上每一條她都能夠做到心中有數。
“那你趕緊先把小姐給請過來,準備迎接聖駕。”秦大總管一邊催促小內侍一邊又叫了幾個人去找敬王和應景瀾兄弟二人的行蹤。
就在這時,一個瞧著至多十四五歲的小丫鬟臉色煞白地小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對秦大總管道:“總管大人,不得了啦,郡主把秦姑娘給推到荷花池裡去了!”
“什麼?!”秦大總管的眼睛差點瞪得沒有銅鈴大。
雖然這小丫鬟含糊不清的並沒有把那秦姑娘的具體身份說明,可是以他對自家小郡主的瞭解,如何會不知曉那秦姑娘正是被自家王爺因為愛屋及烏而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小表妹秦佩蓉!
“哎呦喂,這可了不得!要是這事兒被、被王爺給知道了……小郡主她不死也要脫層皮啊!”秦大總管驚恐地整個人都止不住要打擺子了。
他哆哆嗦嗦地來回看著小內侍和小丫鬟問道:“小郡主他們現在還在荷花池那邊吧?”
“在的,在的,小奴(奴婢)剛從那邊過來!”兩人異口同聲的狂點頭。
秦大總管聞聽此言,不敢再有絲毫怠慢,急忙忙拔腳朝著王府裡最大的荷花池所在地奔去。
誰知道他奔到一半,就又聽說了小郡主因為害怕被王爺責罰,已經逃往寒蟬院的訊息。
聽到這個訊息的秦大總管更急。
“小郡主她怎麼這麼傻呢!去哪搬救兵不好,偏生要到寒蟬院去!以王妃娘娘的心硬冷情,她怎麼可能伸出援手救她一救啊!”
生怕自家王府這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