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娘!”嘉寧帝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顯得動容。
他知道對一個懦弱了一輩子的女子而言,做出這樣的決定有多難得。
以前他從不曾為她考慮過,自然不會對她有半分的心疼,可是如今乍然間把她徹底放入了自己的心坎中以後,他才發現,她壓根就捨不得她再受一丁點的委屈,壓根就捨不得她再有一點點的為難。
“拾娘,其實你沒必要這樣——”
陸拾遺伸手輕輕捂住了嘉寧帝的嘴唇,她眉眼彎彎地望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陛下,您知道嗎?妾身除了想要保護太子和妾身腹中的孩兒以外,妾身也想要……也想要異想天開的把陛下也護在妾身的羽翼下,好好保護著……陛下,您知道嗎……”
嘉寧帝眼睜睜地看著他害羞又靦腆的皇后輕顫著雪白的柔荑,鼓足自己全部的勇氣,一點點地把他的手放在她不停跳動的心口上,一字一頓地說道:“打從妾身被人陷害,失足跌入您懷中,與您對望的那一刻起,妾身的這顆心,就……就不再屬於自己了!”
心口同樣止不住開始輕微戰慄的嘉寧帝目光灼熱地感受著手下的那一團溫柔,喉結不住滑動的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胸前裡沸騰的火焰,猛然傾身上前銜吻住了她微微翕動的櫻桃小口,幾乎是近乎本能地用舌尖叩開了她的齒關,與她口中那條紅紅的小靈蛇糾纏在了一起。
在兩人唇齒相依的那一刻起,一股無法形容的歡悅之情幾乎是瞬間自他們的尾椎處猛然流竄進了大腦之內,讓他們渾身都控制不住的輕微顫抖起來。
向來把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看得十分寡淡,簡直和例行公事一樣沒什麼分別的嘉寧帝整個人就如同老房子著火似的,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被他一把按倒在床榻上的陸拾遺欲拒還迎地推著他結實的胸膛,用充滿慌亂地聲音呢喃道:“不行……陛下……陛下……不行……妾身肚子裡……肚子裡還有……還有您的皇兒呢……”
“朕問過張院正了,他說只要過了三個月只要注意著點,就沒什麼大礙了。”嘉寧帝徹底在他的皇后面前撕掉了那張一本正經的面具,整個人都變得急不可耐起來。
“啊……陛下……陛下您怎麼能問張院正……問他……這多羞人啊……”早已經是老司機的陸拾遺含羞帶怯地拿小拳頭繼續捶嘉寧帝的胸膛。
嘴唇已經在陸拾遺的白皙的脖頸上啃咬個不停的嘉寧帝含含糊糊地回了句,“帝后敦倫關係著我大贇國本,朕就是問上一問也沒什麼,張院正因為這個,還特意獻了好幾本孕期行……咳咳咳咳……”
發現自己有些說漏嘴的嘉寧帝連忙掩飾性地乾咳數聲,急忙忙地來扯陸拾遺腰間的繫帶。
陸拾遺險些沒被他這欲蓋彌彰的模樣給逗得噴笑出聲。
她勉強按捺住想要大笑出聲的衝動,繼續做出一副猶猶豫豫地模樣揪緊腰間的繫帶不讓他扯。
一雙欲說還休地含情目也楚楚可憐地看著他,如同小勾子一樣繼續勾他的心。
“不行呀,陛下,不行呀……”
她的聲音溫溫軟軟的,明明沒有半點殺傷力,但是聽在嘉寧帝的耳朵裡,卻彷彿足以燎原的炙熱火焰一樣,燒得他眼睛都變得赤紅起來。
“為什麼不行?”被自家皇后折騰地整個人就差沒冒火星子的嘉寧帝強忍住滿腔的躁動情緒,耐著性子繼續問她。
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半分收斂地繼續在陸拾遺腰間的繫帶上和陸拾遺你爭我奪的作鬥爭。
“太子……太子還在呢……”陸拾遺強忍住羞赧地衝著胖太子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支支吾吾又充滿哀怨地嗔怪道:“要是他……要是他半途醒來……妾身……妾身可就沒臉活了!”
原本還有些擔心皇后是因為對他心有怨懟才不肯與他親熱的嘉寧帝在弄明白了她推三阻四的原因後,臉上不由得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順著陸拾遺的目光看了眼床榻內側,那腆著肥肚子睡得正香的胖太子略微思索了片刻,就從陸拾遺的身上翻了下來。
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有和他親熱過的陸拾遺眨巴了兩下眼睛,差點崩了自己的楚楚可憐的皇后面具,直接伸出爾康手把人抓過來生吞活剝了!
好在,嘉寧帝並沒有如陸拾遺原本所擔憂的那樣,因為顧慮胖太子中途剎車,而是直接把胖太子從床榻裡側抱了出來,直接喘著粗氣,扔給了守在門口的吳德英,讓他帶到別的地方去照顧。
下巴都差點沒有因為嘉寧帝的舉動而驚訝得砸在地板上的吳德英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