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性的失魂症一樣,徹底的遺忘了自己剛才的侃侃而談,做足了一副彷徨無措的小女子模樣。
知道她這是想要讓他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的顧承銳心中真的是說不出的觸動和慚愧。
“其實也不算什麼辦法都沒有。”顧承銳語氣有些複雜地說。
慶陽帝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頭,“既然這樣,承銳你倒是說來聽聽,也讓朕好好幫你估摸一下,到底可行不可行。”
而陸拾遺卻在這個時候如同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蹦了起來。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她一臉憤慨不平地看著他道:“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厚臉皮的丈夫!居然惦記上了妻子的嫁妝!噢噢噢,”她一臉恍然大悟地拿手指著他,“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要娶我進門了!你早就知道我嫁妝豐厚所以才——”
“拾娘!你別忘了!我們是賜婚!”雖然知道陸拾遺這樣胡攪蠻纏是為了打消慶陽帝以為他們是在一唱一和的念頭,但是顧承銳還是被陸拾遺這一番口沒遮攔地話氣得不輕。“而且,我就算再無恥,也不會打自己妻子嫁妝的主意!”
“那你還能想出什麼好轍出來?”陸拾遺直接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呢!你沒瞧見皇帝舅舅這堂堂一國之君,都窮得就差沒砸鍋賣鐵了嗎?”
“咳咳……咳咳咳……”窮得眼看就要砸鍋賣鐵的慶陽帝聞聽此言,不得不攥拳湊到嘴邊,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的用力咳嗽了兩聲,以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啊,皇帝舅舅,我和夫君吵架吵習慣了,忘記這裡是你的御書房了!”陸拾遺後知後覺地驚叫一聲,連忙做出一副懊悔不迭地樣子給慶陽帝道歉。
慶陽帝一派大度風範的擺了擺手,“沒事,朕不介意,不過你們兩個要吵架的話,朕覺得,還是回去關起門來吵比較好,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嘛。”
說來說去,他心裡還是有些計較外甥女嘴裡的那句話,他就算現在有些錢不趁手,但也沒到砸鍋賣鐵的地步吧?!
顧承銳聞言連忙用力一把拽過陸拾遺,夫妻倆再次鄭重其事的給慶陽帝道了歉以後,顧承銳才把他和陸拾遺在剛才馬車上商量地解決辦法說了出來。
“慈善捐款?!”這可真是個新鮮詞。
顧承銳點了點頭,在慶陽帝好奇的注視中,將他接下來想要做的事情,條理分明地說給了慶陽帝聽。
等到慶陽帝聽得入神,望向他的眼神也充滿著欣賞和贊同之意以後,顧承銳才很是靦腆地再次對慶陽帝做了個長揖,言辭懇切地對慶陽帝說他到底年輕,想很多事情都只是憑著一腔熱血和衝動,恐怕他想出來的這個方案還有著很多漏洞和不完善的地方,希望能夠得到慶陽帝的指點和幫助。
陸拾遺也在旁邊一個勁兒地給他幫腔,直把個慶陽帝恭維的天上有地下無的。
慶陽帝滿臉笑容地在顧承銳和陸拾遺夫妻倆誠懇無比的態度下,堪稱一針見血地對顧承銳做出了一番鞭辟入裡的批評和指點。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慶陽帝的批評和指點對失了前幾世記憶,處事手段還頗有幾分生澀呆板的顧承銳而言,就如同撥雲見霧一般,讓他對自己接下來要走的路有了更為清醒的認知。
在慶陽帝面前大大方方將他們即將要做的事情過了明路以後,顧承銳和陸拾遺在慶陽帝的強烈要求下,與慶陽帝一起在御書房共進晚膳。
和皇帝一起吃飯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至少顧承銳就緊張地額頭都忍不住有點冒汗。
反倒是他的妻子陸拾遺,就彷彿真的是一個再天真不過的傻白甜一樣,不僅吃得歡快,對桌子上的菜餚也是毫不諱言的好一陣品頭論足。
慶陽帝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好皇帝,儘管身為一國之君,萬民之主,但是在吃食方面卻一點都不挑剔,還非常的儉省,只有五菜一湯和幾個正好應季的水果。
在給慶陽帝佈菜的時候,吳德英還告訴陸拾遺和顧承銳二人,今天還是他們過來了,皇上才會多點一道雪參龍鳳湯,平時這湯也就逢一十五的能夠勉強供上個一兩回。而且每次皇上都捨不得吃的一定要端到慈寧宮去和太后娘娘一起享用。
對於吳德英罕見的饒舌,慶陽帝表面佯作出一副生氣的模樣,呵斥了他兩句,實際上心裡卻高興得不行,這從他今天又多用了一小碗響水大米就瞧得出來。
享用了一頓還算豐盛美味的御膳以後,陸拾遺和顧承銳抓緊時間和慶陽帝作別,急匆匆去慈寧宮與聽說他們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