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惹她難過。”
“她也會因為我而難過嗎?”顧承銳臉上表情頗有些不自然地道。
“如果她不會為你難過的話,今天又怎麼會跑回宮裡去呢?”顧秦氏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說著哄騙自己兒子的謊話,“可見這會是徹底死心了吧!唉……以太后娘娘對她的寵愛,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放她出宮回到我們家裡來……”
顧秦氏的這番話不僅站不住腳還到處都是漏洞,可是關心則亂的顧承銳卻已然拋卻了自己引以為傲的理智,在聽了母親這番長吁短嘆的感慨後,二話不說的調轉腳後跟就往門外跑。
顧秦氏一眼就看出了他想要做什麼,但還是明知故問的對著他的背影嚷嚷道:“都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做什麼?”
“去把拾娘給接回來!”顧承銳頭也不回地說:“她已經嫁到了我們家就是我們家的人了,怎麼還能夠整天呆在外面的不歸家?”
作為皇親國戚中的一員,還是太后娘娘最為寵愛的孃家侄孫,顧承銳進宮的路自然是暢通無阻的。
在把自己的身份令牌遞上去沒多久,慈寧宮就來了一箇中年女官親自過來接他。
那中年女官也是看著顧承銳長大的,在對著顧承銳屈膝福了一禮後,就笑眯眯的和顧承銳拉起了家常,問顧承銳是不是來慈寧宮接陸拾遺回去的。
顧承銳對這位頗得自己姑祖母信任的中年女官也十分尊敬,對於她的問題自然有問必答。
當中年女官聽說顧承銳確實是像她所猜測的那樣接陸拾遺回去時,她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一個很是欣慰的表情說道:“看樣子小郡主說的都是真的,小顧大人您確實是與她和好了,相信太后娘娘在知道這個訊息後,一定會打從心底的感到高興。”
顧承銳從中年女官的口吻裡覺察到了幾分讓他有些意外的話外音,他不動聲色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試探性地笑道:“拾娘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一些,這樣上不了檯面的小事,她怎麼也說出來勞煩太后娘娘呢,真的是不應該了。”
“小顧大人,話可不是這樣說的,小郡主打小就在太后娘娘膝下長大,太后娘娘對她真的是怎麼疼都為過,像這樣的事情,對小顧大人您這樣辦大事的人來說,自然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可是對太后娘娘來說可是讓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的要緊事呢!”
中年女官用帶了點淡淡責備的語氣道:“您是不知道,這兩年,太后娘娘可沒少為了您和小郡主的事情煩心……就怕她老人家好心辦壞事,央著聖上弄出了一對怨偶啊!”
“這確實是我們的錯。”顧承銳一臉慚愧地道。
當時的他和拾娘確實太過沖動了,沒有顧慮道長輩們的感受,想必比起當時鬧得沸反盈天,一肚子怨氣的他們,一門心思盼望著他們能夠過上幸福日子的長輩們心裡更不好過吧。
由於心裡帶出了幾分內疚的情緒,在慈寧宮看到陸拾遺以後,顧承銳難得沒有像往常後一樣,見到陸拾遺就和她抬槓,而是笑得一臉溫和地在給顧老太后見禮後,主動走到陸拾遺身邊,問她道:“你要來宮裡怎麼也不給我留個信?你不知道我在下班以後,專門到你最喜歡的點心鋪子裡買了海棠糕,回府去找你,卻撲了個空時,心裡有多著急。”
陸拾遺清楚顧承銳做出這副姿態是為了做給顧老太后看的,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厚著臉皮直接順杆兒往上爬。因此在顧承銳湊過來以後,她一臉落落大方地就把自己的手挽到顧承銳的胳膊彎裡去了。
“當時外祖母派來找我的公公催得有點急,我就顧不上叫人給你留信了,夫君你別生氣呀,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陸拾遺一邊說一邊搖晃著顧承銳的胳膊,要多親暱自然就有多親暱自然的和他撒嬌。
被陸拾遺挽住了胳膊的顧承銳整個人都有些僵硬住了。
他活了二十多年,還是頭一回和除了母親以外的女性如此近距離接觸,對方還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顧承銳不著痕跡地用力咬了一口舌尖,才把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腦補畫面給驅除的一乾二淨,繼續擺出一副很是溫柔的表情看著陸拾遺道:“那你可一定要說話算話,別再惹我為你擔心。”
陸拾遺乖巧無比地把頭點成了小雞啄米,望向顧承銳的眼神更是洋溢著滿滿的深情和甜蜜。
顧承銳被陸拾遺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顫,險些就這麼低下頭吻下去了。
發現自己情緒越來越有些沒辦法控制的他急慌慌把眼神從陸拾遺臉上移開,一本正經地牽著陸拾遺的手,站起身,對坐在紫檀木雕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