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被雲老大人那堪稱迅雷不及掩耳一樣打臉行徑弄得整張臉都腫脹起來。
早上出門前還朝氣蓬勃的彷彿任何事都不可能難倒她的陸拾遺——他才認回來沒多久的親生女兒,失蹤了!
當楊樹村的村長吞吞吐吐把這件事告訴於先生和楊承銳的時候,於先生直接眼前一黑的暈倒在地上。
而楊承銳卻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人們所說的陸拾遺乍然失蹤的那一段水域,到處找尋陸拾遺的蹤跡。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楊承銳收到訊息趕來尋找陸拾遺行蹤的時候,陸拾遺嘴裡叼著一根中空的葦管,潛得老遠了。
還沒有把自家小心肝從頭到腳,吧唧吧唧啃進肚子裡的陸拾遺,哪裡捨得就這樣翹辮子?
在那些做土黃色打扮的殺手划著一葉小扁舟從蘆葦蕩裡蹦將出來,對她拉弓射箭的時候,陸拾遺二話不說的就翻身跳進了潮江裡,然後藉著自家的小破船做掩護,很快就如同一尾靈活多變的美人魚,隨手攀折了根葦管遊進了另一叢密密匝匝的蘆葦蕩中。
陸拾遺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
特別是在面臨危機的時候,她的腦子更是靈活的讓人驚歎。
很清楚留在船上必死的她儘管早已經從原主的記憶裡得悉這一大片蘆葦蕩是多麼的危險和可怕,她還是義無反顧的潛游了進去。
因為靈魂本源的緣故,陸拾遺的肺活量遠超普通人,在拼命潛游了好長一段時間以後,確定那密集的箭雨聲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以後,陸拾遺才吐掉了嘴裡被她咬得不成樣子的葦管緩緩從水裡鑽出頭來。
把頭鑽出來的她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的逃出生天感到高興,就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又被幾葉扁舟給包圍了。
不過這些看上去滿臉橫肉的傢伙明顯瞧著不是剛剛那一夥人。
識時務者為俊傑,陸拾遺雖然不知道這些究竟是什麼人,但還是不動聲色的眯了眯眼睛,故意在臉上做出一個很是驚慌的表情說道:“你們是誰,這裡又是哪裡?”
“嘿嘿,小姑娘,我們是你絕對惹不起的人!至於這裡是哪——”其中一個穿著破衣爛衫的傢伙直接用手中的魚叉戳在陸拾遺泡在水裡的衣帶上,就這麼把陸拾遺從水裡撬了出來。
“行了,二小子,你就別再這無聊了!直接把這女的祭了潮江娘娘吧,她會碰上咱們,也是她倒黴!”就在這時,旁邊一個同樣穿的破破爛爛的女人滿臉厭惡之色的看著面若嬌花照水的陸拾遺道。
“哎呀,難怪老一輩兒的人都說,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啊!這麼好看的女人,好歹也得陪哥們幾個樂樂再說其他啊,你這動不動就祭潮江娘娘的,是不是也太不把我們哥幾個放眼裡了?”那叫二小子的男人頓時火了。
他一邊用魚叉一把將陸拾遺挑到扁舟上,一邊擼著袖子,打算好好的找女人評評理。
“咱們跟了姥姥這麼久,她老人家最討厭的就是罔顧女人意願,對女人動手的賤男人了,如果你們真敢和這個賤丫頭夾纏不清的話,仔細我回去找姥姥重重的告上你們一狀,等到那時,姥姥要摘你們的心下酒,也別怨我沒給你們求情!”
那蓬頭垢面的女人臉上滿滿地都是不屑一顧的顏色。
“再說了,姥姥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下了死命令,任何瞧見我們的人,不論男女老少都要把他們送去祭潮江娘娘!我勸你們最好還是按照姥姥的規矩,好好辦事,否則別怪我到時候真的不顧念我們之間的情誼!”
女人這連消帶打的“姥姥”兩字剛出口,其他望著陸拾遺蠢蠢欲動的男人們就不約而同的齊齊變了臉色。
他們唉聲嘆氣的將臉撇到一邊,那二小子也嘟嚷著:“祭潮江娘娘就祭潮江娘娘唄,至於動不動就把姥姥的名頭給搬出來嗎?”
他一面說一面心不甘情不願地就要端起魚叉在陸拾遺心臟處狠狠的戳上那麼一下!
從他那分外嫻熟的動作來看,可見這樣的事情他已經不是頭一回做了。
才出狼窩又入虎穴的陸拾遺眉心微蹙的看著那朝著她越逼越近的魚叉,開始在心裡琢磨著自己到底要怎樣做才能夠逃過這一劫,誰知道,那二小子的魚叉在戳刺到半途的時候,居然毫無預兆地戛然而止了。
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自然又引來了其他人的誤會。
“二小子,你就別再磨蹭了,胡娘子說得對,這漂亮女人是好,可也得有命享!如果這事兒真傳姥姥耳朵裡了,恐怕我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