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的,”厲皇貴妃嘴角勾起一抹輕蔑地冷笑,“如果你不把人順利帶進來,那麼,你信不信本宮明兒就讓你小命玩完!”
厲安侯被他的堂姐厲皇貴妃噎得整張臉都忍不住垮了下來。
他對自己的這位好堂姐可謂瞭解甚深,很清楚她是一個說得出就絕對做得到的人。
不過……
“姐姐,你今天以前,還對著秦家人喊打喊殺的,現在就突然改變了主意,會不會引起皇帝姐夫的懷疑呀?”這時候的厲安侯突然覺得自己能夠了解陸德正的心理了。
他這個知情者就已經為知曉這個天大的秘密而整日整夜的心神不寧了,更何況陸德正那個被他的好堂姐強睡了的當事人呢!
想到當年在九鞍山上,他的這位好堂姐酒氣熏天衣裳凌亂地坐在花樹下,面無表情地拎著酒瓶抬頭告訴他,她強暴了一個男人時的那種彷彿整個天地都朝著自己傾軋過來的沒頂恐怖感,厲安侯忍不住在自家堂姐嫌棄無比的目光裡,又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噤,再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地策馬狂奔出了宮。
厲皇貴妃的懿旨遠非厲安侯的印章可比,厲安侯才一臉得意洋洋地讀了手裡的懿旨,監斬官就二話不說地又重新下令把陸拾遺等人塞那輛破破爛爛的囚車裡,重新往天牢所在的方向走去了。
原本以為能夠得到赦免的只有陸拾遺一個的秦良弼等人沒想到他們今日居然也莫名其妙的因為這老紈絝而逃過了一劫。
他們心裡納悶的厲害,但是又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得在衙役們的攙扶下從地面上爬起來,跺了跺有些酸脹的腿腳,魚貫朝著行刑臺下走去。
已經準備豁出去劫法場的禁衛統領齊宏看到這一幕,忍不住低低的吁了口氣,擦掉了自己腦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密密麻麻布滿了的冷汗。
一直都在附近圍觀的百姓們見此情形,也不約而同地歡呼起來。
他們可不管那懿旨是誰下的,他們只需要知道他們一心向往的那位未來明君又重新保住了自己的小命,那就足夠了!
所有人都在歡呼。
包括劫後餘生的秦良弼等人。
唯獨秦阮氏還在失魂落魄地抱著自己女兒的屍首一動不動。
在大家的歡呼聲中,厲安侯如同得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