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直接把心裡的想法脫口而出。“咱們現在哪裡有那個閒工夫保胎啊,當然是逃命要緊呀!”
一向敏銳的戚安榮對陸拾遺說出的這句話是過耳即忘,而老大夫卻是實打實的聽者有意。一聽那‘逃命’,眼皮子都條件反射地抖了兩下的他直接無視了陸拾遺對他劈頭蓋臉的臭罵,一臉無奈和冤枉地說道:“公子,老夫行醫這麼多年,不可能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自砸招牌啊,您倒是給老夫一個準話,尊夫人肚子裡這胎,到底是保還是不保?”
“相公——”陸拾遺又要出聲,被臉色鐵青的戚安榮一把按住了肩膀。
只見他直接從懷裡掏出了一錠銀子重重地拍放在老大夫面前,言簡意賅地對他說了句:“這孩子對我和拙荊都十分的重要,我們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他。”
“相公……”陸拾遺用充滿感激的眼神看著戚安榮。
“拾娘,什麼都不要怕,有為夫在呢。”戚安榮也滿眼溫柔地回看她。
單從兩人的稱呼和言行來判斷,不論怎麼瞧都像是一對郎情妾意的恩愛夫妻在秀恩愛,但是老大夫卻莫名的從兩人的相處之中感覺到了一股說不出的違和之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位夫人剛才眼裡的求助被他捕捉到了的緣故,他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的言行舉止都充滿著不懷好意的味道。
已經決定送走這對夫婦就立馬報官的老大夫似模似樣地給陸拾遺紮了幾針,然後一本正經地宣佈道:“總算你們來得及時,不過依照老夫的建議,你們還是在小鎮上稍作歇息幾天再走吧,要不然,尊夫人還是有下紅的危險的。”
“不!”被戚安榮按著肩膀,強迫保胎的陸拾遺又變得激動起來。“相公!你要是不現在帶我走的話,那麼我就馬上死在你面前!我說到做到!”
“拾娘!”戚安榮臉上的表情很是心疼。
“相公,算我求你了!”陸拾遺語氣裡也滿滿的都是祈求之色。
戚安榮面上閃過劇烈的掙扎。
老大夫見此情形,故意用一種很是無奈的口吻說道:“倘若賢伉儷實在是要趕路的話,那麼,也別再騎馬了,直接去外面的馬車行僱一輛馬車去吧,這樣至少尊夫人還能夠有個歇腳放鬆的地兒,不至於在馬背上熬得難受。”
戚安榮聞聽此言,二話不說的表示他現在就去僱車,然後把眼睛落到陸拾遺的身上。
陸拾遺幾乎想都沒想的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我要和你一起去!”她眼睛睜得大大的,語氣很是固執地說:“相公,我要跟著你,不跟著你我心裡慌得厲害。”
戚安榮眼神動容的看著陸拾遺。
他知道她為什麼執意要跟著他,她這樣做,是希望在追兵真的追上來的時候,讓他能夠把她當做一個擋箭牌似的逃走啊!
眼眶忍不住有有些濡溼的戚安榮嗓音有些乾澀地說:“好,拾娘,我們一起去車行。”
陸拾遺臉上頓時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
高高興興的和戚安榮一起離開了醫館。
而那老大夫也清楚的瞧見剛才一進門就用眼神向他求助的夫人用不知道什麼時候擱插到後腰上狀似減少腰上疲乏的柔荑,對著他輕輕地緩緩地點了三下。
見此情形的老大夫頓時精神一震,知道自己剛才並沒有會錯意,那位瞧著就出身不凡的夫人也確實是在故意用這樣一種特殊的方式,在拜託他,懇請他,能夠幫助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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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行裡出來的時候,陸拾遺已經換上了平民百姓穿的衣服,雖然臉上的表情依然蒼白虛弱,但是臉上已經有了歡喜的顏色。
戚安榮一面穩穩的駕駛著馬車,帶著陸拾遺繼續趕路,一面又時刻關注著旁邊紅泥小火爐上煎著安胎藥的藥罐,用充滿感慨語氣,頭也不回地對坐在馬車裡的陸拾遺道:“拾娘,比起和整個皇宮同歸於盡的炸上半空,我真是打從心底的感激你又回到了我的身邊。”
裝出一副昏昏欲睡模樣的陸拾遺不動聲色地抬了抬眼簾,用很是茫然的語氣問他什麼意思。
“在知道你要嫁給別人後,我就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發了瘋,偷偷在皇宮裡的好幾條密道里都堆滿了炸藥。”
戚安榮用深情無比的語氣對陸拾遺說:“如果,我沒能成功把你搶回來的話,那麼……我寧願把整個大魏皇室和滿朝文武都炸上西天,與他們同歸於盡,也不要眼睜睜的看著你就這麼離開我的身邊,拾娘,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心裡是多麼的喜歡你和在意你。”
陸拾遺聽了這話,後背條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