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齊宏咬了咬牙,“微臣頭上的傷卻不是那綁匪帶給微臣的,而是——而是太子妃娘娘!”
“什麼?!”大魏地位最高的一家三口幾乎異口同聲的驚撥出聲。
“微臣不敢撒謊,”齊宏說這話的時候牙齒都不受控制的打起了架。“當時微臣正與那戴了面具的綁匪鬥得如火如荼,太子妃娘娘不知道怎麼的,就直接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微臣砸了過來——微臣毫無防備,被太子妃娘娘一石擊倒……等到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被送到皇上面前來了。”
“聽你這話的意思,倒像是太子妃早就與那綁匪相識?”皇帝臉上的表情因為禁衛統領的話而變得鐵青。
齊宏又偷偷看了蕭承銳一眼,這才吭哧吭哧地說道:“開始微臣一心想著追趕那綁匪和太子妃,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狀……但是現在認真想來,當初太子妃娘娘被那面具人擄上馬背的時候,是並沒有掙扎的,相反……她、她很配合那個面具人的動作……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自願跟著他走的是嗎?”皇帝的臉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陰沉似水。
皇后卻本能的出口反駁,“拾娘不是那樣的人,她對太子的感情這些日子以來本宮也看得一清二楚——皇上!這裡面絕對有著我們所不知道的隱情!”
齊宏在聽了這話後,到底壯著膽子又補充了句:“皇上、娘娘、太子殿下,說句給微臣臉上的貼金的話,如果不是太子妃娘娘趁著微臣沒注意的時候拿石頭砸了微臣一下,微臣現在很可能已經把太子妃娘娘成功的帶回來了。”
“而且,”他想了想,又滿臉鄭重地補充了句。“微臣與那個面具人交過手,認真算起來,他的武力值比起微臣來還要差上一線。”
“太子,齊宏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對此,你可有沒有什麼想說的?”皇帝很是同情自己的兒子。
畢竟不管對哪個男人而言,都是沒辦法忍受自己腦袋上的帽子變綠的,更何況是堂堂一國儲君。
“父皇,我和母后的觀點一樣,相信這裡面必有隱情。”蕭承銳半點猶豫都沒有的用異常乾脆的語氣說道。
“你就這麼堅定的相信你的太子妃沒有背叛你?”皇帝驚訝的看著蕭承銳,“一點都沒有?”
“父皇,我才是那個與拾娘相處得最多的人,”蕭承銳神情很是認真地說道:“她對我是顆什麼心,我還能不知道嗎?”
就在這時,太監總管輕手輕腳的摸了進來道:“順天府尹張正行求見。”
“宣。”皇帝略一抬手。
曾經被禁衛統領噴得滿頭口水的順天府府尹張正行在小太監的指引下來到殿內,依次向帝后和太子行禮。
皇帝迫不及待地讓他平身,問他那老尼姑查得怎麼樣了。
張正行畢恭畢敬地說道:“經過微臣的調查發現,那老尼居然是犯婦小朱氏的聖母,是已經出家的朱老太傅曾經最寵愛的小妾,她於十多年前因為女兒小朱氏李代桃僵的緣故被朱老太傅親自趕到家廟靜修,今日也不知道是誰想方設法把她從家廟釋出,特意過來混淆視聽,破壞太子殿下的大婚儀式,協助那綁匪擄走太子妃娘娘。”
“這群人還真的是陰魂不散!”皇后眼底閃過濃濃的厭惡之情,“那老尼現在在何處?”
“回娘娘千歲的話,那老尼已經趁著微臣等人不注意的時候服毒自盡。”張正行重新跪倒在地,臉上也露出一個慚愧的神色。
“也就是說不能從她的口中弄清楚綁匪的真實身份了。”皇帝語帶不快地皺了皺眉頭。
張正行低眉垂目,“微臣罪該萬死。”
“行了,你也別再說這些有得沒得的廢話了,”皇帝擺了擺手,讓張正行下去。“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查出那綁匪的身份把太子妃給救回來!再這麼拖延下去……恐怕整個大魏朝的人都會知道太子妃被綁匪擄走了!”
張正行唯唯諾諾的退下了。
皇帝對張正行還是很有好感的,在他和禁衛統領齊宏發現太子妃被擄的時候,他們一個奪了匹馬不顧己身安危的直接追了上去;另一個也當機立斷的向在場所有人宣佈被擄走的並不是太子妃,是他們特意安排的一個替身!
因為早在半個月前他們就已經收到訊息有大膽匪徒要破壞太子的大婚儀式,他們這是故意布了局等著綁匪們自投羅網呢。
正是因為張正行靈活機敏的快捷反應,堪堪保住了太子妃的聲譽,如今的眾人正處於一種半信半疑的狀態之中——只要他們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