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食言而肥,而是我相信我的拾娘絕不會故意送我一對姑娘家戴的耳墜讓我難堪的!”梁承銳撩起陸拾遺的一綹青絲在自己唇上輕輕一吻,柔情百轉地看著她道:“因為我的拾娘心裡清楚的知道,只要是她送的東西,我都會無時不刻的戴在自己身上,時時拿出來把玩的!”
“油嘴滑舌!”陸拾遺嗔他一眼。
梁承銳無辜地回看她,“我說得都是掏心窩子的心裡話,哪裡油嘴了?又哪裡滑舌了?”
“你再這樣我就不把我準備的禮物送給你了!”陸拾遺故意拉長一張臉,瞪他。
梁承銳雖然知道陸拾遺這樣說是在威脅他,但還是不得不上套的鬆開了陸拾遺放她下床。
“嗚嗚嗚……”
陸拾遺趿拉著睡鞋還沒有走到兩步路,就聽到後面有嚶嚶的假哭聲。
她的額角幾乎瞬間迸出了兩根青筋。
強忍著怒氣回頭,就看到那一到兩人私下相處智商就彷彿被狗啃了的傢伙正抱著被子一臉委屈地哭唧唧呢。
嘴角止不住就是一抽的陸拾遺無奈地停下腳步,衝著他張開了胳膊,用近乎無力的語氣說道:“我突然發現自己有些走不動了,你願意抱著我去給你拿禮物嗎?”
梁承銳瞬間猶如閃電一般地從床上躥將下來,一把將陸拾遺打橫抱起,然後笑得見牙不見眼地說:“那還用說嗎?當然是求之不得!”
陸拾遺看著這樣的梁承銳心裡真的是說不出的好氣又好笑。
最後兩人只能如同連體嬰一樣的糾纏在一起去了搭滿衣服的黃花梨衣架子上去翻自己袖袋裡的荷包。
梁承銳好奇地看著她把荷包拿出來,然後解開上面的繫結,從裡面摸出一個翡翠玉做的平安扣出來。
梁承銳眼睛亮閃閃地看著那平安扣,“這應該是一對吧?”
陸拾遺微笑著點頭,“是啊,一對。”
她拿起那平安扣輕輕一掰,一個就變成了兩個。
只不過一個看著要大一點,一個看著要小一點。
梁承銳微微低頭,讓陸拾遺把小的給他戴到脖子上,陸拾遺在給他戴的時候,還提醒他看平安扣上面的字。
梁承銳藉著燭光邊看邊念出了聲,“執子之手?”
“是啊,”陸拾遺眉眼彎彎地也讓梁承銳給她戴上,“這字跡可是我親手雕上去的呢。”
“難怪前兩天你手上磨了個水泡,我問你怎麼來的,你卻直接把我糊弄過去了。”梁承銳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心疼無比地親了親陸拾遺那根磨了個水泡的手指,然後道:“我這邊刻著的是執子之手,那你的那邊的,應該就是與之偕老了吧?”
他用一種堪稱心滿意足一般的口吻來來回回地念了好幾遍,“這個好,這個我喜歡!”
他一邊說,一邊情難自禁地重又把陸拾遺抱回了床上,然後要多猴急就有多猴急地直接又覆了上去。
接下來,自然又是好一陣的玉砌雕闌新月上,鴛鴦繡被翻紅浪。
慶陽侯夫人雖然呆在孃家坐月子,但心裡卻著實惦記得女兒緊,沒事有事地就會央了哥哥嫂嫂套車來把女兒接過去好生的與她做個兩天伴兒。
陸拾遺也心疼她這麼多年來受過的種種苦頭,不管有空沒空,總是無有不應。
直到慶陽侯夫人不再患得患失的把女兒的歸來當做自己臆想出來的一場美夢為止。
在這樣熱熱鬧鬧的你來我往中,很快就到了慶陽侯府大開祖祠,讓陸拾遺認祖歸宗的好時辰。
老慶陽侯儘管全身上下只有右手還可以作短暫的活動,但是依然堅持著讓人用一把太師椅把他抬進了祖祠,他要親眼見證這一幕!
慶陽侯府一脈的族人們都過來了。
大家對陸拾遺的遭遇都十分的唏噓和同情,沒有一個人為她的出身而感到不喜和排斥。
陸拾遺不管他們是看在她親人還是看在她丈夫的份上,只要他們願意向她釋放善意,那麼她自然也不介意把同樣的善意回饋給他們。
滴血驗親的結果自然毫無疑義。
眼見著陸拾遺與慶陽侯的兩滴鮮血融合在一起時,能夠進入祖祠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歡撥出聲。
族裡輩分最高的一位太爺更是親自執筆在族譜慶陽侯陸德正一脈的下面穩穩當當的寫下了陸拾遺的名字。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後,慶陽侯府更是大擺筵席,感謝大家的光臨和見證。
如此,敬王妃與慶陽侯府之間的關係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