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陸拾遺臉上露出一個很是認真的表情。
早已經是驚弓之鳥的姜承銳聽到這話,忍不住面上又是一僵,“……我不是都已經答應你了嗎,怎麼你又……又……”
“我說的不是那個,”陸拾遺忍俊不禁地斜了姜承銳一眼,“我說的是——我作為你的妻子,與你一起生一起死實在是再天經地義也沒有了,但是我卻捨不得幾個孩子小小年紀的也要跟著我們受苦……”
陸拾遺眼神很是憐愛的看了看瑾哥兒三人。
“所以,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但是,倘若最後的結果不如人意的話,那麼,不論你用怎樣的方法,我都希望你能夠把三個孩子給平平安安的撈出去,不受我們的牽連,繼續過全新的生活。”
“孃親!”瑾哥兒一個猛子,扎進了陸拾遺的懷裡。
陸拾遺溫柔地回抱著他,給他順毛。
感覺母子之間曾經因為她堅持要拋下他們幾人去往姜承銳身邊與他同生共死所滋生出來的那一層隔膜,在這一刻徹底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這,也正是陸拾遺特意把這一番話當著瑾哥兒的面說出來的原因所在。
儘管女兒一直在極力安撫他們,但依然歸心似箭的老陸頭和朱氏還是決定下山回家去看看,“說不定你們的大哥大嫂正好在這個時候回來了,我們總得下去看看具體情況……唉……也不知道村裡還有沒有活著的人。”
想到曾經的街坊鄰居,老陸頭和朱氏心裡就說不出的難過和唏噓。
但是即便再不好受,他們也不敢就此遷怒到皇帝親家公和女婿皇子身上,要怪就怪他們命不好,日子明明過得好端端的,卻天降橫禍的碰上這麼一樁直接沒了小命的倒黴事。
“您不說這話我倒還真忘了,”姜承銳聞言連忙開口道:“還請岳父岳母放心,村裡的人除了房子被燒而導致財物有損以外,一切都好,我那四弟這回動手得十分匆促,人手少得可憐,村裡的絕大部分人都被他抓了壯丁去運火油了!村長更是個聰明人,面上與他虛與委蛇,實際上已經帶著村裡人對火油動了一番手腳,就算齊統領沒有及時趕過來,他們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關於陸拾遺的那一包迷藥,則被大家選擇性的遺忘了。
雖然當時的他們也是情非得已,可是用這樣的手段到底有幾分勝之不武,為了避免生出沒必要的風波,他們心甘情願的把救駕的功勞盡數安放在了禁衛統領齊宏的身上。
反正姜承銳那遠房表哥秦武河一心一意的只想要跟著自己的遠方表弟混。功不功勞的——在姜承銳還沒有徹底擺脫廢太子這個頭銜以前——也並不放在眼裡。
心有慼慼然的老陸頭和朱氏沒想到還能從姜承銳的嘴裡聽到這樣一個天大的好訊息,一時間整個人都有些喜出望外。
“這、這是真的嗎?村裡人都沒事?他們都還活得好好的?!”老陸頭激動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朱氏更是直接拿袖子抹去了眼角,嘴裡也在不停地喃念著:“還真的是菩薩保佑,還真的是菩薩保佑!”
姜承銳再次肯定地回答了他們。
在得了皇子女婿的再三保證後,老陸頭和朱氏哪裡還呆得住,一疊聲的說他們馬上就要下山去。
既然已經暴露,那麼該有的架子也要撐起來的姜承銳直接派了兩個兵士送他們下去,還服務異常周到的問要不要提供軟轎。
老陸頭和朱氏哪裡受得了這個,直接把頭搖成了撥浪鼓,然後趁著姜承銳沒注意的時候,和女兒外孫匆匆打了個招呼,就緊趕慢趕地開溜了。
一下山,他們就看到了三五成群匯聚一堂的村長和村裡人。
他們都在房子的廢墟里拾掇還能夠用的物件,每個人都有說有笑的,臉上半點不高興的神色都沒有。
老陸頭和朱氏還沒來得及感到疑惑,一眼瞧見他們的村民們已經爭先恐後的跑了過來。
老村長更是直接對著老陸頭豎起了大拇指,“了不起啊!了不起啊!我的好侄兒子誒!你了不起啊!這樣的一個好女婿怎麼就被你給撈著了呢!怎麼我們就沒有這麼大的福氣呢!”
“那也是我家丫頭好,人家瞧得上!”眼見著大家都活得好好的老陸頭也是笑得見牙不見眼,“關於我女婿家的事情你們都知道啦?”
“能不知道嗎?前不久那山呼萬歲的聲音可是直接把我們給震趴下了!”老村長一說起這個,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格外亢奮起來。“誰能想到呢!誰能想到呢!我們這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