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一樣看待——而是真心誠意的為您和爹著想。”
“為我們兩個老的著想,你倒是給我說說看你的理由。”一直都保持沉默的護國公臉上表情頗有幾分嚴峻的看著原承銳說道。
原承銳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炯炯的看著護國公問道:“爹,我知道我接下來說的話有些不孝,但是我還是希望您能夠告訴我,我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
護國公的眼睛瞳孔條件反射地就是一陣緊縮。
他在護國公夫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猛然一拍座椅扶手,以從未有過的凌厲語氣呵斥道:“原承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爹,剛發現這個秘密的時候,我心裡也很不好受,我完全沒辦法想象對我這麼好的您居然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但是,您這些年來的表現,幾乎可以說是無時無刻的都在告訴著我,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您也確實不是我的生父,可是我又不明白,我和您到底是什麼關係,您又為什麼要撫養了我這麼多年,並且視我如己出?”
原承銳在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苦笑。
“爹,您這麼多年對我的大恩大德,我簡直不知該如何報答,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儘可能的維護住您因為我而有所損害的名譽,讓您不要再因為我而被您的政敵攻擊!”
原承錚離開以後,護國公府雖然安靜下來了,但是外面的輿論卻並沒有因為這樣而有所消停。
相反,現在在外人的心裡,護國公已經成為了一個以庶壓嫡的老糊塗,而護國公夫人也被許多人看不起,因為她當了這麼多年的國公夫人,卻連自己唯一的兒子都保不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自己的丈夫送到軍營裡去任意磋磨。
“而且,以前在不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我還可以坦然面對大哥被你們送去軍營磨練的事實——畢竟他確實傷害了我和拾娘,但是現在不行了,爹,因為我沒辦法再像從前一樣,理直氣壯的接受你的保護,接受這本就不屬於我的一切……歸根結底,我才是這個家的闖入者,才是應該離開的那個人。”
原承銳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認真認真的,讓護國公夫婦清楚的明白他並不是在故意拿喬,而是真心誠意的想著要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重新交還到原承錚手上去。
護國公夫人一直都是一個眼睛裡摻不得沙子的人,丈夫的背叛,讓她險些痛不欲生的沒有辦法活下去。
如果不是當年的那場意外,她也不會徹底看開,徹底放手。但即便如此,她對原承銳和他那個親孃的恨意也一直都深深地根植在她的心底深處,儘管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曾有過片刻釋懷。
如今看著拾孃的面子上,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要忘記對原承銳的遷怒和仇恨——不管怎麼說,他當年都是一個無辜懵懂的小嬰兒——高高興興的見證著他們小倆口的日子越過越好,原承銳卻當著她的面用一種已經確定的語氣問她的丈夫:他的親生父母究竟是什麼人。
護國公夫人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裡聽到的事實。
如果一切當真如原承銳所說的那樣,他並不是她的丈夫所出,那麼她的丈夫當年為什麼要這樣做?又為什麼要執意要把那個女人給納入國公府來,讓她和承銳成為這滿京城的笑柄?
護國公夫人想不通。
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睜著一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泛著水霧的眼睛,死死地盯住護國公不放。
她需要一個答案!
一個只有護國公親口才能夠給出的答案。
這些年來,護國公一直都盼望著原承銳的腦子能夠早一點變得清明起來,可是當原承銳的腦子真的變得清明起來以後,他又陡然生出了一種對方還不如繼續像從前那樣傻著好的感覺。
“承銳,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了別人的鬼話,覺得自己不是我的兒子……”
護國公滿臉溫情脈脈的看著原承銳,那表情看得一直被護國公夫人摟在懷裡的陸拾遺都覺得不是一般的肉麻。
“我唯一能夠告訴你的就是,你確實是我的親骨肉,在我的心裡,這世上再沒有誰能夠比得上你的一根寒毛。”
“我相信這世上絕對沒有人能夠比得上我在你心裡的地位,但是我也很肯定我確實不是你的親生兒子,爹,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仔細回想一下我們平時相處時的情景,你覺得那真的像一對父子嗎?”
原承銳再次發出了一聲長嘆,望著護國公的眼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