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靨如花地看著自己家的胖娃娃,故意做出一副大壞蛋的模樣道:“在國事方面,做皇帝的確實要金口玉言,說一不二,但是,在我們一家三口的家事上面,朕除了是皇帝以外,還是你的母皇,朕想要沒收你的東西,別說是外面的大臣們了,就是你的父君,他也不能有絲毫意見!因為他也要聽母皇的!”
胖太女的肉粉粉的小嘴巴因為陸拾遺的這一番話張成了一個震驚不已的橢圓形。
她滿臉不可置信地扭頭去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笑倒在了鳳榻上的父君,想要從他的表情裡捕捉到一些對她有利的神情來。
只可惜,她的父君這回註定要讓她失望了。
在自家妻主帶著幾分撒嬌的暗示中,華承銳一本正經地攥拳湊到唇邊咳嗽兩聲,做出一副很是嚴肅的表情說道:“嬌嬌兒,你母皇說的沒錯,在咱們家裡,你母皇確實是最大的,即便是父君也必須乖乖聽她的話,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自從有了鳳印以後,就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的胖太女如同被雷劈一樣的來回看著自己的母皇和父君。
雖然她很不願意相信這個殘忍至極的事實,但是她知道,她的父君根本就不可能在這樣的事情上和她說謊。
一時間,她就如同一隻被母親教訓的耷拉了耳朵尖和大尾巴的小狐狸一樣,整個人都變得有些蔫噠噠起來。
俗話說得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陸拾遺這一招蛇拿七寸,徹底的把翹了好幾天尾巴的胖太女給弄萎靡了。
她抽噠噠的把好不容易搶到手的——世上最好抱枕——父君大人還給了自己的大壞蛋母皇,又老老實實的為她這些天的翹尾巴行徑做出了一番還頗有幾分深度的懺悔和檢討,隨後才扭著她圓滾滾的小屁屁在自己父君的滿臉笑不可仰中,奶聲奶氣地指揮著她手下的宮人們,把她的小鋪蓋卷吧卷吧了幾下,重新又灰溜溜地搬回自己原來住的偏殿裡去了。
因為怕傷及女兒那幼小的自尊心,一直都強忍著沒有笑出聲的華承銳直到那小小的身影在宮人們的簇擁下,徹底消失不見以後,才指著陸拾遺痛痛快快地爆笑出聲,“虧你還是個做母親的,這樣欺負自己的女兒……難道你就一點都不覺得虧心嗎?”
“虧心啊,怎麼不虧心,”一個眼神讓所有宮人盡數退下的陸拾遺一把掐住華承銳的下巴,在他唇上重重啄吻了一口,“但是為了能夠繼續整夜整夜的賴在你身上,就是再虧心,我也要把那牛皮糖趕走啊!”
“聽你這樣一說,倒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了?”華承銳挑了挑眉毛,滿眼笑意地也在自己的愛人唇瓣上啄吻了一口。
“不錯,這一切當然都是你的錯!”陸拾遺半開玩笑地又親了華承銳一口,“你呀,簡直就是個禍國殃民的藍顏禍水!”
華承銳滿眼無辜地看著她,“若我是禍國殃民的藍顏,那妻主你又是什麼?”
夫妻倆就如同接吻魚一樣,一親一親地說著話。
“既有禍國殃民的藍顏,那麼自然也少不了一位把藍顏縱得無法無天的昏君呀!”
陸拾遺滿眼笑意與柔情的放過了華承銳那逐漸被她親得有些紅腫的雙唇,目標徐徐下移的定格在了華承銳的鎖骨上。
就在陸拾遺和華承銳親親熱熱地再次滾到一起的時候,被母皇氣炸了肺的胖太女已經趕走了所有的宮人獨自一個人縮在被窩裡滿心難受的哭唧唧了。
哭著哭著,也不知道,她到底撞到了什麼開關,居然順著慣性咕隆隆的滾進了床裡一個突然出現的黑洞裡。
等到外面的宮人們聽到聲響,百思不得其解地冒著胖太女炸毛的風險闖進來時,發現胖太女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大驚失色的宮人們連忙把這個訊息告訴給了陸拾遺和華承銳知道。
宮人們的訊息對陸拾遺和華承銳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一般,讓他們兩人不約而同地變了臉色。
“拾娘!”已經叫了陸拾遺很長一段時間妻主的華承銳下意識地又把那個自己最熟悉的暱稱給喊出來了。
直到他現在必然擔心的厲害的陸拾遺一邊安撫他,一邊和他儘快穿好衣服,去了隔壁的偏殿。
此刻偏殿的宮人已經跪了一地。
所有人都滿臉驚恐地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跪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生怕盛怒中的女皇陛下會一言不合的直接以他們護主不利為由,砍了他們的腦袋。
陸拾遺對這種事後的遷怒不感興趣,此刻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