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從鼻腔內發出一聲冷哼,語帶不屑。
宸王大怒,不由得斥道:“大膽狂徒,深夜創入皇宮,已是死罪,還不快快將你的目的說來,竟然還敢對皇上不敬,難不成你真不怕被誅滅九族嗎?”
那人聽了宸王的話,不由得一聲冷笑,緩緩抬起了頭,目光一一掃過站在他面前的四人,冷冷的道:“既然是死罪,還要我說什麼?”
“鳳驚天!”待看清那人的臉後,戰星河情不自禁的叫出聲來。
其他三人情不自禁的望向戰星河,再度將目光落在鳳驚天身上,臉上都流露出不敢置信的額神情。
雖然皇甫炎等三人不曾見過鳳驚天,但是驚才豔豔的北春三皇子,他們還是有所耳聞的,沒想到他會在大年三十的深夜,闖入嵐墒的皇宮,這怎能不讓人心生驚疑。
尤其是宸王,在看清鳳驚天的面容時,整個人的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起來,站在他身邊的皇甫子辰連忙伸手扶住他,但有的問道:“父王,您怎麼了?可是累著了?”
但是宸王卻仿若未覺,整個人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更加仔細的審視著鳳驚天的容貌。
而宸王這樣怪異的舉動,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三人的不解,不由得都疑惑的望著兩人。
宸王打量了許久,直到鳳驚天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快,他才痴痴的念道:“蓉兒……蓉兒……”
戰星河與皇甫子辰狐疑的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目光裡看到了不解,可是站在他們身後的皇甫炎卻情不自禁的眸光大張,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審慎的目光,也不由得投向了鳳驚天那張比女子甚至還好看幾分的臉。
是有些像,無論是眉毛還是眼睛,都像極了二十八年前的景容,若不是這張臉此刻長在一個高大男子的身上,他也幾乎以為這是二十八年前的景容,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景容沒有太多的印象了,但是再度見到這張熟悉的臉,他立刻又想起了那個明媚而妍麗的女子。
皇甫炎不得不承認,若是景容不是北春國貴族,宸王也不必為嵐墒盡忠,或許他們此刻也是一對神仙眷侶,但是世事弄人,實在讓人無限唏噓。
“將此人暫時壓入宮內密牢!”皇甫炎突然對侍衛們吩咐道:“繼續巡查,不許任何人靠近承政殿。”
侍衛們領命,匆匆將鳳驚天押解往宮中密牢。
待侍衛們退出去,皇甫炎才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皇甫宸的肩膀,道:“七弟,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此事我會找人查明的。”
誰知宸王卻一反之前的順從,拒絕道:“不,皇兄,請讓我親自來查!你知道,他,他,他肯定跟容兒有關。”
皇甫炎略有猶豫,嘆息道:“正因如此,我才不想你插手此事。”
“不,皇兄,當年是我負了容兒,雖然已經過了二十八年,可是我沒有一天不活在痛苦和懊惱中,請您給我這個機會,讓我了了心中這一憾事吧。”宸王突然跪地懇請道。
皇甫炎不由得嘆息一聲,猶豫半晌,終於道:“罷了,當年的事情,是皇兄對不出你,既然你執意如此,便依你吧。”
“謝皇兄!”宸王叩謝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戰星河與皇甫子辰面面相覷,不由得看向皇甫炎。
皇甫炎感受到他們二人投來的疑惑的目光,卻沒有解釋,只是搖了搖頭,道:“你們也下去吧。”
兩人懷揣著疑惑,退了出來,但是皇甫子辰想著,剛剛宸王看到鳳驚天時,那丟了魂一般的舉動,不由得想起了,不久前他才從雕刻大師林一宇那裡打聽來的、關於父王年輕前的事蹟。
難道說……?他心中頓時有了一個想法。
記得林一宇曾經說過,景容被遣送回國後,便嫁給了北春帝,而鳳驚天似乎正是北春帝與容妃所生,那豈不是說……?
皇甫子辰心中思緒萬千,對戰星河道:“星河,巡視就辛苦你了,我實在放心不下父王,我去看看。”
戰星河點頭,道:“好,你去吧,這裡有我。”
皇甫子辰匆匆向宮中密牢而去,而宸王此刻正在審問著鳳驚天。
“你……你是不是景容的兒子?”宸王的聲音聽上去竟然有些微微的顫抖。
密牢外的侍衛正要出聲通報,卻被皇甫子辰阻止,他悄悄的停在一處陰影裡,偷偷觀察著宸王和鳳驚天。
鳳驚天聽宸王竟然喊出了母妃的閨名,不由得也是一驚,問道:“你認識我母妃?”
聽到了這類似於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