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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沒想到,連城還是來了天京。”皇甫炎幽幽的嘆息道。
“哼!難道連城來天京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安意如冷笑。
皇甫炎一愣,臉上不由得一紅,竟然有一種被人拆穿的窘迫。
安意如繼續揭穿他道:“雖然戰星河不是連城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是你明明知道,連城視星河為唯一的親人,星河出事,連城怎麼可能不管?”
“或許你真的怕打草驚蛇,但是你敢說你沒有抱著別的心思嗎?連城因為對你的怨念,可能一輩子不會踏足的天京,你心裡抱著僥倖,或許因為星河被困天京這件事,可以讓連城來到天京,不是嗎?”安意如眸光璀璨的望著皇甫炎,面上冷淡而鄙視。
皇甫炎窘迫難當,但是竟然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對安意如大不敬的質問而發火,反而突然整個人彷彿遭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瞬間變得頹廢起來。
半晌之後,他竟不由得苦笑起來:“意如,你太聰明!我承認,我就下星河,並讓他替我保密,的確別有居心,我只是想,或許這件事情,是我們父子關係轉機的一個好機會,我想再努力試試,意如,我不希望他一輩子恨我,若是這樣,將來我怎麼有臉去見地下的雨晴。”
皇甫炎那情緒複雜的雙目,竟然情難自抑的滾下淚來,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在安意如面前痛哭流涕。
安意如承認,此時此刻她是震撼的,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在你面前失聲痛哭,只是因為無顏面對死去的愛人,該是怎樣的深情,才能讓一個隱忍沉默的男人,失控至此呢!
望著與連城無比相像的那雙眼睛,安意如的心就是再堅硬,也不由得軟了,想起曾經,她也多次從連城那雙深沉的眸子中,看到這相似的痛楚。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有意的隱瞞,連城可能會有危險!”安意如不由得嘆息道。
“不!不會的!我已經派了高手守護他,他絕對不會出事的。”皇甫炎突然篤定道。
安意如搖搖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情不自禁的站直了身子,慌道:“不好!連城他們有危險!”
皇甫炎不由得也站了起來,急切問道:“怎麼回事?”
“早上我進宮之前,清靈曾跟我說,連城他們有了星河的訊息,可是你讓人透露的?”安意如懷著最後一絲希冀問道。
皇甫炎茫然的搖頭,痴痴的道:“沒有,我沒有散佈過!”
他似乎明白了安意如的意思,不由得道:“你是說,有人故意散步星河的訊息,目的是為了設下陷阱,等連城自投羅網?”
安意如氣急敗壞道:“事到如今,還有別的懷疑嗎?”
“啟德全!”皇甫炎突然大吼一聲,把安意如都嚇了一跳。
啟德全戰戰兢兢的小跑進來,不明所以的問道:“皇上,有什麼吩咐?”
“去把太子給我找來!”皇甫炎的語氣中透著濃濃的怒氣,一向溫潤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歇斯底里。
“慢著!”安意如連忙阻止,轉身對皇甫炎道:“你若是此刻把他叫來,那才是打草驚蛇呢!我相信連城,即便是中了他們的拳套,也不會那麼容易被打敗,現在的重點是,趕緊知道他們的目的和意圖。”
皇甫炎一滯,神情頓時平靜了許多,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擺了擺手,示意啟德全先下去。
啟德全有些懵,但還是依言退了出去,啟德全的身影才剛離開,皇甫炎看向安意如的目光,更加讚歎,或許他還是從心底上嘀咕了眼前這個看似單純無邪的女子。
“你此時強迫太子放了連城,或許沒什麼問題,可是這樣一來,你的苦心豈不都白費了,星河的苦肉戲不也白淹了,而且,你與連城相認的機會也必失無疑。”安意如平靜的分析著。
平靜下來的皇甫炎,謀略和智慧也跟著回來了,他知道安意如分析的都對,他剛才因為擔心連城的安危,是太過慌亂了。
“連城若是知道我被你召進了宮裡,按照他的性格,你以為我此時還能跟你在這裡聊天,商量大計嗎?”
皇甫炎沒有接話,靜靜的看著安意如,他知道這不是她要說的重點,所以他繼續聽下去。
“可是我進宮這麼久了,連城沒有來接我,只有兩種可能的原因,其一,連城和子辰依然在尋找星河的訊息;其二,連城和子辰遭到了太子他們的伏擊,無法脫身,但是剛才我跟太子交談的過程中,並沒有從他的話裡聽到關於連城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