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雲森心裡是怎麼想的,錢暖現在的確很是希望奇蹟的出現。
抬起手中的木棍,向灰色的霧氣一樣的煞靈擊去,錢暖已經記不清這是她擊殺的第幾個煞靈了。自打進了這密地,便有著密密麻麻的煞靈一個接一個地向自己湧來。
意識漸漸變得模糊不清,揮棍的動作也變成了一種本能,錢暖整個人處於一種極度亢奮而神志不清的狀態,憑著身體遺留下來的本能一步步向前走去。
慢慢地,煞靈們不再靠近錢暖,錢暖的周身空出了一大片,露出了地上模模糊糊的圖騰。兔爺和小花擔心地蹲在地上,看著錢暖,卻不敢貿然出聲驚醒她,唯恐錢暖出了什麼差錯。
錢暖依舊無知無覺,揮舞著手中殘破的木棍,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無法言說的狀態。手中揮舞木棍的動作越來越流暢,也越來越有章法,隱隱約約間,空氣中似乎有個半透明的虛影在隨著錢暖揮棍的動作,使出一招一招的劍法。
錢暖不由自主地揮舞著手中的木棍,按照那虛影的動作,開始比劃起來。從一開始的生澀,到最後的流暢,錢暖手中的動作越來越快,神智也越來越清醒。
終於,整個虛影化作一道流光,飛入了錢暖腦海,錢暖也徹底地清醒了過來。
低頭看了看正擔憂地注視著自己的兔爺和小花,錢暖笑了笑,抱起他們,大步向前走去。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剛才那虛影使出的,就是混沌劍訣。
雖然錢暖感覺方才那虛影使出的劍訣與上輩子蘇白衣使出的劍訣不太一樣,但錢暖心裡隱隱約約地能感覺到,方才自己學會的才是真正的混沌劍訣。
走了幾步路,錢暖的眼前就出現一座高高立起的祭祀平臺。
跳上那祭祀平臺,錢暖發現,祭臺的正中間,赫然正鎖著一把殘破腐朽的重劍。
試探地向前走了兩步,那鎖著重劍的鎖鏈開始顫動起來,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錢暖停下了腳步,正準備思索一下對策。正在這時,錢暖左手臂裡那躁動不安的混沌劍意拖著錢暖,把她拽進了鎖鏈之中。
兔爺和小花連忙追上前去,卻被突然升起的陰火阻隔住了腳步。
鎖鏈之中,陰火騰空,肆意燃燒。上輩子被陰火焚身之刑折磨了許久的錢暖下意識地使出了上古禁咒,古樸的法訣配合著拗口的音調,陰火慢慢被吸入了錢暖耳垂上的陰火火靈之中。
火靈打了個飽嗝,少有地蹭了蹭錢暖,然後重新化作耳環,垂在了錢暖耳朵上。
陰火散去,鎖鏈隨之消失。被解放了的重劍錚然有聲,飛騰到空中,整個劍身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隨後,重劍調整了劍尖的位置,朝錢暖刺了過去。
正抬著頭的錢暖反應不及,被那重劍刺了個正著。
一時火起的錢暖拿著手中的木棍,下意識地使出了混沌劍訣,向那重劍擊去。
或許是那重劍早已腐朽不堪的原因,木棍與重劍相擊,木棍平安無恙,反倒是那重劍不斷向下掉落鐵屑碎片。
待到整套混沌劍訣使完,那重劍身上腐蝕掉的鏽跡早已全部掉落,露出裡面樸實無華的劍身來。
錢暖鬼迷了心竅一般,伸手握住了劍柄。那長劍並不抵抗,乖乖地被錢暖握在了手心之中。
“混沌之劍。”錢暖一個字一個字地念著劍身上古樸的上古文字。
“乖乖,你走了什麼狗屎運啊,上古神劍都能認你為主。”兔爺帶著小花,一蹦一跳地趕到了錢暖身旁,抬著頭去看那混沌之劍。
錢暖心念一動,整隻長劍被收進了丹田之中。
兔爺不滿地撓著錢暖的裙角,“拿下來,讓我看看,快點兒,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神器呢。”
錢暖蹲下身來,再次召喚出了混沌之劍,然後對著正欣賞長劍的兔爺說道,“混沌之劍很有名麼?”
“以前很有名,不過現在,大概只有太天門那些超級大派才知道了。”兔爺流著口水看著眼前的長劍,卻不敢伸手去碰。要知道,神器大多脾氣古怪,沒見這混沌之劍沒有認主之前,連未來的主人都敢刺。
聽了兔爺的話,錢暖若有所思,“看來這長劍暫時不能用了。唉,小劍啊小劍,要是你能變幻身形把這混沌之劍四個字隱下去就好了。”
錢暖話音剛落,混沌之劍瞬間縮小了幾分,變幻成普通長劍的樣子,連混沌之劍四字也消匿不見。
錢暖一見,喜得眉飛色舞,禁不住抱著混沌之劍親了一口,“小劍你可真給力!”
混沌之劍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