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的話保質期不夠,想了想只能憑運氣了。早知道昨天他應該問問人家的手機號碼,這樣……他可能也不會打。
他想當初他明明寄刀具寄得那麼理直氣壯,怎麼在知道薑餅人是個漂亮小姑娘之後就開始畏手畏腳了呢!難道他也是個顏控,活了二十八年,謝有歌才發覺自己其實也是蠻世俗的。
最後的最後,他將冷凍了三個小時的芝士蛋糕交給了小張,說若是那天那位美女來就送給她,就說是蛋糕店試吃,然後他就在小張詭異的目光中上了樓。
小姑娘來的時候,他其實在二樓的小窗戶看到了,他也注意到小姑娘四處張望的雙眼了,心裡說不出有些高興還是驚喜,但他怕小姑娘尷尬就沒有下樓。
一直看到她在轉角消失他才返身工作,他覺得最近他有些不對勁,但哪裡不對勁,他又有些說不上來。
“喂——”
“我說哥終於接電話了!昨晚人哪裡去了!謝哥你真不夠意思,不行!今晚你必須得來!哥兒幾個都在呢!”聲音聽著就不太正經。
事實上,謝有歌也知道小六不太正經,所以回絕了他:“不用了,今晚我有事,記我賬上,玩得開心點。”
“真的不來?今晚可是有驚喜,你不來可別後悔!”
然後謝有歌順遂地掛了電話。
託這通電話的福,他覺得有小六這樣夜夜笙歌的墊底,他再不對勁也比他們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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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樹藝醒的時候是半夜,口渴到不行,翻了個身想要摸床頭櫃上的水,但是怎麼摸都摸不到,整個身體帶著棉被一點點往床邊蹭,蹭到最後也沒摸到,她心道李嬸怎麼最近總是偷懶,明天一定要扣她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