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了自己,就像是泡在溫度恰到好處的溫泉裡,周身都覺得舒適無比。
身體追逐舒適的本能,江歌無意識地朝鬱清承靠近一步,不受控制地張開手去抱住他,也不顧對方身體因為她的動作而變得僵硬,她幾乎把全身的重心都往鬱清承身上放,貪婪地享受被那種氣息包圍的感覺。
鬱清承因為她的這一動作僵在了原地,雖然之前他沒少抱她,但那是在她尚在犬形的時期,他心中沒有任何雜念。但是現在,他、他……這是他第一次和沒有血緣關係的女性這麼親密的接觸。
懷裡的人身子軟軟的,鼻間充斥著牛奶沐浴露的奶香味,像個香香軟軟的糰子。
鬱清承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只能尷尬地在空中舉著。他的臉上依舊是平平淡淡的表情,乍一看去以為他還是淡定無比,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內心正在進行天人交戰。
她看起來好像很難受的樣子,要不讓她這樣靠一會兒?不行不行,好歹是男女授受不親,難受了送她去醫院不就行了,抱什麼抱,這是明擺著佔他便宜!欸等等,她又不是普通人類,送去醫院會不會被人發現端倪?這樣靠一會兒就靠一會兒吧,反正他也不吃虧。哦不,他剛剛在想什麼齷齪東西!
內心糾結了好一陣,鬱清承終於妥協。他用手圈成拳頭,擋在嘴邊輕輕地咳了一聲,不自在地開口:“喂,你不舒服要不要去床上躺一會兒?”
懷裡的人沒有回應,鬱清承低下頭,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懷裡那顆毛茸茸的腦袋。他伸出手指,輕輕地戳了戳她的手臂,輕輕喚了一聲:“狗蛋?”
“狗娃?”
“狗剩?”
……
叫了許久,沒得到回應,鬱清承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傢伙,根本就是……
單純地睡著了吧!
深知江歌一睡著就雷打不醒的習慣,鬱清承頂著一頭黑線把她打橫抱起,抱進臥室,把她放在床上,動作談不上溫柔,大喇喇地把被子丟在她身上,轉身就要走,卻被床上的人一把抓住手腕。
他抽了抽嘴角,雖然是寫懸疑恐怖題材的小說,但他也寫過感情線,女主在睡著時抓著男主的手,在睡夢中喊不要走然後男主真的坐在床邊守著女主睡覺什麼的,這可不就是言情小說中最經典最狗血的橋段?
鬱清承轉過身,想要掙脫開她的手,然而對上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時卻被嚇了一大跳,他心裡一陣無奈又好氣,敢情這傢伙是裝睡!他剛要開口質問,卻發現床上的人似乎有點不對勁。
不,是很不對勁。
那雙本應該炯然有神的琥珀色眸子,此刻呆滯而空洞,明明是看著他,焦點卻不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個傀儡娃娃。
常年浸淫在恐怖小說思維裡的鬱清承不受控制地聯想到了他小說裡的鬼娃娃,他反射性地想後退一步,手腕卻被對方緊緊抓住,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覺手腕上的那隻手毫無溫度,就像是死屍一般。
正這時,江歌忽然手上使勁,愣是將他一把拉向床上,他始料不及,等反應過來時,已經摔在了江歌身旁,與她面對面側對著,鼻尖的距離不過兩三厘米。
“狗……”
就在他開口企圖喚醒江歌之時,對方忽然貼上來,將他的呼喚及時堵在嘴裡。
這、這和說好的劇本不對!
鬱清承微微瞪大了眼,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江歌不知何時捧住了他的臉,閉上眼在他唇上輕輕舔舐吸允,不是那種帶著情|欲的吻,也沒有更加深入。她只是單純地舔舐,就像是在吃一個軟綿綿的棉花糖,小心翼翼而又纏纏綿綿。
然而這就足夠鬱清承大腦“爆炸”了,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連耳尖都變得通紅無比,彷彿遇火的酒精燒燃了一般。
他渾身僵硬,想著推開她,手舉在空中,卻不住地顫抖,無法下一步動作。
活了二十五年單身了二十五年的鬱大作家,在初吻被奪取的時候,又一次“精神分裂”了。他的內心有兩個小人,一個惡狠狠地說:“你還楞在那幹嘛?女人都送上門來給你親了,你還想著躲?不要慫就是幹啊!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上!”
另一個弱弱地說:“他說的對,你是個男人。”
鬱清承:“……”
糾結良久,就在鬱清承下定決心不能趁人之危要推開江歌時,江歌忽然自己停下了,只貼著他的唇,沒有了動作。
鬱清承心中大喜,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然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