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事?”薛容頓住腳步,警惕的看著她。
“當然啦,我與花未央也算是老和鄉啦!”青鸞擺擺手,“你不要那麼緊張啦,我知道她姑娘病著,不然我早把你……”
話說到一半,她急忙噤聲。
“把我怎樣?”薛容揚起唇角,那笑意卻是冰冷的。早就聽說奇門門主的夫人不但愛財還是個花痴。他不由得把她和女魔頭絲蘿給聯絡到了一起。
“沒什麼沒什麼,我們先去看看我侄女……”
“不行。”
青鸞打著哈哈試圖轉移話題,卻被薛容無情的拒絕。
歡歡是未央的一切,任何心存不良的人都不能靠近歡歡!
青鸞也看出他的緊張,默默的從懷中掏出一張方子:“你不要那麼緊張。花未央的姑娘可是我未來的兒媳,我不會害她的。我來是想請你幫我救一個人。這張『藥』方你先看看。”
薛容將信將疑的接過『藥』方來一看,臉『色』瞬變:“這個人已經死了。”
“不,他還沒死,薛神醫,我求你救救他!”青鸞急切的說,一反剛才掉二郎當的樣子,“你們神醫谷不是說了嗎,只要拿著令牌來,就一定會盡力救,你還沒去看過他,不能這麼武斷的下決定啊!”
她是真的急了,眼圈都跟著紅了。
薛容猶豫了一下,問:“此人現在何處?把他送來吧!我盡力就是。”
“他來不了了,所以我想請你跟我走一趟。”青鸞哽咽道。
“那他在哪裡裡?你知道太遠的地方我去不了,歡歡還不能離開我。”薛容道,醫者父母心,只要還有一線生機,他就不會放棄病人。
“他在……”青鸞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因為那又是另外一個時空了。
“很遠?”薛容問。
“有點兒。”青鸞點點頭,“所以我才說先去看看我兒媳,等她穩定了我們再去。”
薛容看著她不說話。
青鸞咬咬牙,似是下了什麼狠心,把背上的包袱開啟,拎出一串青銅令:“這些夠不夠?”
薛容眼角抽搐,無語的瞪著她。這是今年新發出去的十面青銅令,怎麼全在她手裡?怪不得今年到現在還沒人到谷中來看病。
她又咬咬牙,從懷中掏出厚厚一疊銀票:“再加上這些呢?”
薛容還是不說話。
青鸞急了:“那你到底想怎樣?你要什麼儘管說,只要我青鸞辦得到的,一定給你!”
傳說青鸞愛財成命,連成親的時候都沒捨得花錢大辦婚禮,一度讓西門翊出門喝酒的都沒錢付帳,今日卻這樣慷慨,到底是什麼人病了?
“不是這些問題,你既然拿了紫金令來,我就會治。但這事關係到歡歡的安危,我要徵求一個人的意見。”薛容道。
“花未央?”青鸞毫不意外。
“恩。”薛容晗首。
“哎,已經料到了。你看我帶來了什麼?”青鸞從懷中掏出一隻小巧的錦盒。
薛容狐疑的接過來,開啟,一股異香撲鼻而來,他驀然睜圓了眼睛:“這是,這是……”
“沒錯,裡同有還魂草。這個對歡歡來說有幫助吧?”青鸞驕傲的昂昂下巴。
還魂草顧名思議便能令起死回生。不過,這只是傳說,哪有那麼牛的東西?不過倒是一味治病的良『藥』。
“大昀國土上不可能有還魂草,你從哪裡得來的?”薛容全身的熱血都沸騰了,骨子裡那對珍奇『藥』草的狂熱被勾了出來。
“我要帶你去的地方,除了這個還有很多大昀沒有的東西。也許,你可以在那裡找到治療歡歡的辦法。至於花未央麼……”她狡黠的笑笑,“應該快來了。我先在你家住幾天,等她來了我們再商議!”
“她也要來?”薛容再度驚呆了。今天的意外實在是太多了!
“恩。”青鸞肯定的點頭,隨即又促狹的打趣道,“你很想她吧?我可是幫了你的大忙了哦!”
薛容:“……”
“哎,不用太感謝我,快把這些收下,我去看我兒媳啦!”青鸞把銀票,成串的青銅令全部一股腦的塞進薛容懷裡,就像兔子一樣跑開了。
薛容怔了一怔,搖頭笑了。
這個青鸞倒是個與眾不同的妙人,與花未央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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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支黑衣衛隊護著一輛馬車低調的穿過山林,往神醫谷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