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宜秋拿著茶壺對著一個枝幹澆去,隨著水衝下去,也許是水的力度大了。有一些幼小的蚜蟲掉了下去,隔了一會,又有一些蚜蟲搖搖晃晃地掉下去。
掉下去的蚜蟲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得了病似的,掙扎了幾下就死了。那片枝葉上剩下的有數的幾個都是身強體健,魁梧異常的大傢伙了。
柳宜秋和柳依眠都笑了,柳依眠故意地在那裡自言自語;“有效果,看來得研究計量和配比的問題了。不過,這水這樣子倒下去噴灑的面積太小了。怎麼能想辦法把噴出來的水面積大一些呢。”
棉桃一直跟在柳宜秋的身邊。也算得上半個農藝師了。擰巴著眉頭說;“主子,三姑娘,您說,在這個壺嘴兒上套一個布。用針紮上很多的眼兒出來,能不能噴出好多的水線出來呢。”
柳依眠一聽,有門,快接近了。說;“只有試試看了,如果不行再想想別的招兒。”
布被扎到壺嘴的上面。幾個針眼刺下去,結果很令人失望,沒有想象那樣射的很遠,只是貼著布邊流出來,又聚成水滴往下滴,而且布越是潮溼越射不出去。失敗。
柳宜秋說;“看來這個方法不行,得換一個硬一點的東西來用,什麼好呢。”
迎雨走到柳依眠的身邊,遞給她一杯茶說道;“姑娘,喝杯茶。這是您要的綠茶。”
柳依眠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回頭對迎雨說;“剩下的你們每人分一些喝了吧,天兒太熱了。別中了暑氣。”
迎雨答應了一聲,給每個人分水,柳宜秋和柳依眠相對無言,都在看著那茶壺無奈。
迎雨問道;“劉嫂子,你怎麼不喝,留起來做什麼。這茶不涼不熱的正好。”
被稱作劉嫂子的婦人紅著臉說道;“我想,帶回去給我家柱子喝,他還沒喝過呢。”
迎雨說道;“劉嫂子。你也別太慣著孩子了,這裡還有點剩餘的,你喝了吧。”
“謝謝迎雨姑娘。”婦人送過去自己手裡的水葫蘆,迎雨把分剩下的水都倒在那個葫蘆裡。
柳依眠直盯盯地看著那個葫蘆說。“那個葫蘆可以弄些眼兒出來麼,”
柳宜秋像是被點醒了一樣。伸手解下棉桃身上的水葫蘆說;“這個被徵用了,明兒還你一個新的。”
棉桃哪敢說要新的,直說到;“主子,您儘管用,我還有呢。”
柳宜秋拿過來水葫蘆。比劃著往胡嘴上對接,很巧,居然就對上了,柳宜秋笑了;“棉桃,你的這個水葫蘆簡直就是量身定做的一樣。只是怎麼才能弄出來針眼兒呢。”
那個劉嫂子說道;“不如把做活計的針燒熱了再扎,多扎幾個眼,噴出來水射的遠。”
柳宜秋說道;“很是。棉桃,拿去廚房,看看灶膛裡還有沒有火了。照劉嫂子說的做,四面都要弄上眼兒。”
柳依眠看著那個舉著水葫蘆的茶壺很可笑,樣子怪怪的,力不從心的感覺。不過,理論上應該是可行的。這只是一個引子而已,希望這裡的人們能找到做噴壺的更好辦法。壓力噴壺還沒有條件做出來,因為沒有橡膠墊,密封的效果還是達不到要求的。
棉桃拿著舉重的茶壺回來的時候,柳宜秋又用草把淋溼了另外一盆花的枝葉,這次加大了辣椒的計量,明顯地見效,那些小牙蟲紛紛中彈倒地。踢踏了兩下子腿兒不再動了。
柳宜秋仰天大笑,“哈哈哈,太好了,天助我也。小蟲子,你禍亂猖狂了這麼久,終於有法子治你了,可算是出了這口惡氣了。憋屈死人了。”
這時候迎雨依照柳依眠的吩咐拿過來一塊橘紅色的一寸寬,二寸長的布片,兩邊綁在木棒上,然後在上面刷上黏黏的刨花水,迎雨淘氣地伸手在上面觸控一下。
“好粘,姑娘,可以粘住蜻蜓了。”
柳依眠被她逗笑了,“是麼,你沾一個給我看。”
迎雨站起來左右看看,牆邊的薔薇花上落著一個黑色的蝴蝶,“都別出聲,看我抓來。”
迎雨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大家都屏息看著,只見迎雨慢慢滴走到薔薇的跟前,果斷滴伸出手,一把抓住那熱暈了的,反應有點慢的蝴蝶。
走回來,一下子把她放在那塊橘紅色的布匹上。蝴蝶奮力地撲騰著,可惜那身子被牢牢的訂住了,一撲騰,兩個翅膀也被沾上了。這下子成了標本了。
柳宜秋驚撥出聲;“天啊,這也太強了,這麼大的蝴蝶都可以粘住,那些弱弱的小蜜蟲還不是一網打盡啊。阿彌陀佛,太好了。”
柳宜秋不住地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