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怪的。”陸公公接上,緊接著便向外走去。
“陸公公慢走。”青蕪對著陸公公的背影道。
陸鼎是何人,怎會不知她是太后身邊的爪牙,再無拖沓,瞬間就出了院子,心下對房內的情況卻是瞭然的。
房內,懷柔心思微動,並沒有出聲,靜聽房外的動靜,所幸陸公公走後青蕪也退了下去,房外只剩幾個丫鬟守著。
懷柔暗吁了一口氣,這一切大概都得益於紫鳶不會武功又加之瞎了眼睛所以太后對她的防備才沒那麼高。
青蕪走了幾步後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往回走。
懷柔聽到動靜趕緊捻好被子閉上眼睛調理呼吸。朦朧中只聽到開門的聲音,還有臨近她床邊的腳步聲,但好似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又悄然退了出去。
隨後,懷柔便聽到她警告那幾個守門丫鬟的聲音,大致內容便是不准她出去,也不準別人進來,不過難得的加了一句準備晚膳後叫醒她,監督用膳,大約是怕她餓死在房中不好交代。
青蕪落下吩咐後便不再耽擱,抬步向院外走去。
懷柔更是屏住了呼吸,聆聽著門外的一舉一動。
接下來便是在很不舒服的環境下用了晚膳,因為眼睛不方便,所以只能被人喂著吃飯,有一個好處那便是不必自己親自動手,反正她的手正好也傷了。不過方才沐浴的時候差點露陷,還好包的好,易容時對雙手做了防水處理,就是還不太靈活。
晚膳過後,丫鬟們紛紛褪去,她才得以舒一口氣,這樣斯文的吃飯方式實在不適合她,而且她可是無肉不歡之人,那些丫鬟卻一個勁兒的往她嘴裡送菜,真的是半點肉末兒都沒嚐到。
這樣想著心裡就更不舒服了,忽然一陣輕笑入耳,懷柔趕緊回頭,就見君屏幽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邊,心裡一怔便聽到他傳音入唸的聲音:“公主安好,找我何事?”
懷柔暗暗問道:“病治好了,那眼睛呢?”
“雖然如今還看不見但是已經透過針灸刺激了神經,大約過幾日就能看見了。”君屏幽道。
“那就好,你不問我她為何會在宮中被我所救麼?”懷柔又問。
“這個我大概能猜得到。”君屏幽道。
“我就知道你肯定能猜到,那我就不說了。對了,你去哪了?”懷柔挑眉。
“去了一趟南疆。詳細情況待會兒再告訴你,先讓你看一個有趣現象!”君屏幽道。
懷柔心思一動,就看到君屏幽掏出了早先她給他的那個圓罐,才剛開啟放在地上,一條透明小蟲便從房中的角落裡遊走了出來,當即進了罐子。
懷柔一驚,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透明的蟲子,若非她視力好,估計很難發現,不由得偏頭看向君屏幽。
他溫和一笑,繼續用傳音入念給她解釋:“這條幼蟲可不是一般的小蟲,它是血吸蟲,用南疆的話來講那便是萬咒之蟲。一旦進入人體便會侵入人的五臟六腑,但是因為稀有,所以幾百年才產出一條。而且這種蟲子極愛吸食人血,但必須是在人無意識的情況下才能進入人體內。”
懷柔點點頭,但又好奇的看了看小竹罐。
“我本來也並不知道,再次去了趟南疆才真正瞭解了這種蟲子的習性,原來,這種蟲子與冰蝠相生相剋,所以那日,黑衣人潛入我房中本是想借這蟲子操控我的,卻不想進屋開啟罐子後才發現小蟲不見了,原因很簡單,蟲子在進門之前感受到了寒氣所以溜走了,他也因而發現了我染上的並非普通的風寒而是中了寒毒,所以得知有機會下手了,便拼盡全力對我撥出一掌,就在那時,你在暗處使了動靜,然後驚動了我的隱衛,最後導致他落荒而逃,而後,大約是得知王府加強了戒備,他再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沒有來。這竹罐雖是他無意間落下的,不過卻成了證明他身份的最佳證據!”君屏幽淡然道。
“怎麼講?”懷柔眨了眨眼睛,顯然不甚明白。
“忘情花,你兒時服過它的花種對吧?”君屏幽挑眉。
懷柔點了點頭,眸光閃過一絲疑問。
“我這次去南疆就是為了去確認萬咒之蟲與忘情花的聯絡,因為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何竹罐分明是被你取走多年,那蟲子卻失蹤未敢近你身。後來,我終於證實了,這種蟲子除了與冰蝠相生相剋以外還畏懼於忘情花,雖然不足以讓它致命,但是卻會讓它產生幻覺,從而讓咒術失靈,就像如今的這條蟲子,已經在你房中待了一天了,卻始終沒有動作。”君屏幽淡淡道。
懷柔當即領悟,“怪不得,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