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引來了禍端,先皇是疼惜他的,但是總也要有一個人能出來承擔這個光環,所以,先皇將它帶著了他的頭上。並且小心翼翼的呵護他長大,使他倍受榮寵,一是對他的虧欠,二是渴望他終有一日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儘管後來君屏幽被迫纏繞病榻,好容易能下床了卻也是一副殘軀……先皇對他也是懷著愧疚的。所以一直都很寵愛他,這麼想來,倒是也能夠理解天下間父母的用心了,捨不得他受苦,卻又親手將他推至了懸崖邊緣,不過,先皇的用心怕是君屏幽早就明白,所以當時分明對太子之位沒有興趣卻還是承受了下來。
現在,是該拿回一切的時候了。
懷柔發愣間,周身縈繞起一身光環,終於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花遺不知何時坐在了她身側,滿頭的細汗,正在施內力。“哥哥呢?”
醒神往邊上看了一週都沒有看到懷瑾,懷柔忍不住問道。
“別亂動,瑾去給你拿藥了!”花遺本不想開口的,但是又怕她在自己解除幻術其間亂動出了差錯毀了容顏懷瑾回來不好交代。
“好,不亂動,不過花娘子,你為什麼每回施力都那麼嚴肅呢?實在與你這一身紅衣不配啊?”懷柔忍不住挑眉戲謔道,神色狡黠。
“不嚴肅難道你還希望我吊兒郎當的將你幻容成醜八怪?”花遺沒好氣的回道,好容易才壓下自己將她幻容成城外擺攤的那個賣豆腐的東施的衝動。
“那敢情好了,不過我可一點兒都不怕自己嫁不出去,倒是你,心眼還敢再小點麼?真不怕自己嫁不出去呀?”懷柔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說實在的,她倒真想自己變成那副樣子出現在眾人面前,或許就沒有那麼多的紛爭了,世人喜歡她無非是貪戀她的容顏,包括那個冷血的皇上,她就不相信他不惜廢了先皇的聖旨也要娶她僅僅是因為愛上了她不屈的個性。
花遺無話,他說不過懷柔,只好作罷,專心施力就想趁早解了逃離她身邊。他可步花沁的後塵,同樣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說起花沁他就來氣,以往他說懷柔壞話她還聽得進,如今非但不聽,還會反駁幾句,愣是和懷柔站在了統一戰線,將他晾在了一邊,瑾也是這樣,不過瑾他是可以理解的,可花沁是他親表妹……
不多時,幻術解開,懷瑾恰到時候的走了進來,鮮有的是思雪也跟在了其後,手裡端著一碗藥。花遺的神情不太自然,直勾勾的看著思雪。
而思雪則是不可思議的看著懷柔,分明沒有見到屋中有人進出,但就是變了樣兒了,公主不見了,變成了懷妃娘娘,差點兒就要行跪禮,所幸先前懷柔已經給她打了預防針,所以沒有驚訝得摔了藥碗。
懷瑾親自接過藥碗,端在手裡吹涼,然後準備喂懷柔,和小時候一樣,動作熟稔自然。
懷柔還記得她四歲時發高燒接連幾日不清醒,父皇出征,孃親又身體不好,照顧不及,是哥哥一人照顧在側,明明年長不了幾歲,卻主動擔任起了照顧她的眾任,她不喜吃藥,他便耐心的喂,直到她能嚥下為止。自然,那時為了減少苦性,想了好多的法子,如今也是一樣,懷柔能聞到除卻苦味還有一絲甘草的芬芳。
思雪本想親自侍候在側的,被接過藥碗後便有些無所適從,加上花遺莫名其妙飄來的眼神,更加慌亂,臉頰煞紅。
“花娘子!你一直看著人家小女孩作甚,不會是看上思雪了吧?”懷柔喝藥間還不忘討伐花遺,顯然對他放在思雪身上很不友好的視線極為在意。
“我若是真看上了呢?”花遺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來。
思雪驚訝間就看到懷妃娘娘剛喝到嘴裡的藥噴了出來,所幸沒有噴到人,不過身上紫衣被染上了藥漬極為礙眼,懷瑾的衣袖也染上了些,鮮有的臉色一黑,看向花遺,場面一瞬間有些尷尬。
“你是認真的?”懷柔不顧衣服,看了一眼思雪,居然臉頰緋紅,難道是害羞了?不由得掃向花遺。
“自然是假的,說你蠢還真是……”花遺話未完,就注意到懷瑾正臉色不好的看著他,瞬間住嘴,“……是時候花沁該練完字了,我得去瞧瞧。”
說話間,一襲紅衣閃過眼前,繞過思雪出了大門,轉眼就不見了。
留下思雪一人怔愣的看著門口,轉眼看了懷柔一眼,瞬間臉紅到脖子根,也跟著出了房門。
“哥,你生氣了?”懷柔這才注意到懷瑾不好的臉上,再看看自己糟蹋了一碗藥還毀了兩件衣服,不由語氣變得綿軟。
“你都多大了,還這麼不矜持,父王若是在,又該罵你沒樣兒了?!”懷瑾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