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濃濃血腥之氣。
懷柔頭也不回的出了這片荒山,來到平地,翻身上馬,回頭看了一眼,喃喃道:“這種被保護的感覺真懷念啊!”
陰夜忽然嗤了嗤,顯然是對她的話感到很介意,但懷柔如今不必害怕他了,自然無視他。
宛若儘管不怎麼喜歡那個無月,但是此刻卻無比佩服他。
懷柔不再耽擱,雙腿一夾馬腹,駿馬四蹄揚起便奔向官道。
宛若和陰夜跟在懷柔身後,同樣快馬加鞭。
晌午時分來到淮安城,下一個城池是汾水城,過了便是洛河城,就可以看到君屏幽了。
夕陽西下時,懷柔來到了汾水城,與前幾日離京用了兩日半的時間到達洛河縣想比,她這次返程只用了一日一夜的時間。
洛河城城門在望,她輕輕舒了一口氣。
“王爺!”宛若忽然道,眸光撲閃了幾下。
懷柔手一鬆,連忙前後左右的張望了起來,當沒看到君屏幽的身影又神色黯淡了下來。
“真是蠢到家了,不知道往上看麼?”陰夜忽然沒好氣的提醒道。
懷柔抬頭,只見城牆上比起昔日果然不太一般。
一大排計程車兵守在牆邊,而君屏幽正立在中間正對門的空檔。
此刻,他正目光懶散的看著城牆下,全身的氣息似乎早就刻意的隱蔽了。
難怪她發現不了,她忽然眸光一順不順的看著城牆,直至看清他的臉,趕忙招手,“君屏幽,我回來了,你還不下來麼?”
君屏幽挑了挑眉,站在城牆上不動。
“下來揹我,我下馬的力氣都沒了!”懷柔又喊了一聲,這一次明顯聲音比方才虛弱了不少。
君屏幽終於向前邁步,城牆上計程車兵連忙讓開一條路,他飄身下了城牆,落在懷柔的馬前,將懷柔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眼,最後目光定在她紅腫佈滿血絲的眼睛上挑眉道:“你又兩晚沒閤眼?”
懷柔忽然可憐兮兮的學著宛若的樣子撲閃了幾下眼睛。
君屏幽的心瞬間被融化,只得在馬前屈身。
懷柔趁機趕緊下馬騎在了君屏幽身上,滿臉俱是笑意。
“折磨了我這麼久,早知道是這個結果的話,我早就該前去京城醫治冷貴人了!”君屏幽忽然道。
懷柔嘴角扯開,須臾又收回,有些鬱悶的道:“那畢竟也是一條生命,你這人到底是無情!”
君屏幽挑了挑眉,將懷柔放下了一些,又抖了抖身子,懷柔被迫又滑下了些,場面瞬間尷尬了好幾倍,“無情麼,嗯,對,我向來如此。”話落,他又重重的抖了抖身子。
懷柔感覺自己就快屁股著地了,沒辦法,只得投降,“不對不對,說錯了,是明智!”
君屏幽並沒有回答,只是足尖輕點,飄身落在了懷柔的馬上,將懷柔滑落在馬上,隨後端坐在馬前,抓過馬韁,催馬進城,行至一半的樣子,才回頭道:“其實,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那孩子確實來得不是時候。”
懷柔趴著的身子忽然直起,方才還很享受的靠在君屏幽的身後小憩,如今卻有一絲的壓抑,但是很快又懶洋洋的趴在了君屏幽的背上睡起了覺,她實在太困了,靠著最後一絲意志來到他身邊的,如今見了他,所有的意志都化為了依賴,只想就這麼靠在他背上,一輩子。
二人不再說話,一路回到落塌的別院,翻身下馬,懷柔懶洋洋的任君屏幽拉著往裡面走去,守在院子裡的藍卿見狀,趕緊迎了出來,隨後接他們進屋。
懷柔因為連著兩晚沒有睡覺,又快馬加鞭的趕路,衣服已經髒的不成樣,所以換了一件乾淨的衣裳走到鏡子前照了照。只見一雙眼睛又紅又腫,眼圈也很重,她暗暗囁嚅了一聲,對君屏幽詢問,“怎麼辦,你有辦法讓它變沒麼?”
“你本來就醜!這副樣子也不過是增了點兒色而已,變不變的沒有什麼干係?”君屏幽簡單的熟悉了一下,坐在了桌前,端起茶抿了一口,瞥了懷柔一眼道。
懷柔想著自己這幅鬼樣子君屏幽倒是一點兒也不嫌棄,還忍了她這麼久,她不由笑了起來,“我就醜怎麼了?醜你也喜歡,見慣了我這個醜的,給你個美你還享受不了呢!”
“所以你還照什麼鏡子?過來用膳。”君屏幽道。
懷柔腳步輕鬆的走到桌前。
這一頓飯懷柔吃了很多,筷子一直不停的動,顯然心情很好,君屏幽看了她幾眼,沒說話,不知不覺也跟著吃了許久。
飯後,懷柔一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