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
急促的呼叫聲從中年男子的口裡發出,隨後他將對講機扔到一旁,一把拽起墨染的衣襟,將他按壓在地。
“你們兩個去看看。”
經濟艙,一名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對著身旁二人說道。
那二人應了聲,舉著槍奔向頭等艙。
腳步聲越發接近,躺在地上不曾動彈的墨染瞬間掙扎了起來,其他的人如同鴕鳥般降頭埋在懷中,唇瓣鐵青臉頰煞白,顫抖的不能自己。
“八嘎!”
咒罵聲後傳來,伴隨著皮革布料的摩擦聲。
中年男子嘴角揚起一抹冷冽的笑容,提起衝鋒槍轉身扣動扳機,子彈劃過槍桿從槍口射了出去,濺起火花無數,四濺開來。
“噗噗噗!”
子彈射入肉中,發出類似於東西漸入水中的聲響,兩名恐怖分子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被的打成了篩子,死得不能再死了。
“啊~”
距離邊緣最近的女人被鮮血覆蓋,那炙熱而猩紅的血液讓她一直緊繃的神經徹底的崩斷了。
而這驚恐的叫聲似乎是能傳染般,一傳十,十傳百。
中年男子微微皺眉,眼裡染上一抹斃戾之氣,墨染心頭一跳,暗道不好,像他這樣收割人命如斬草的人而言,根本不在乎在多殺幾個,人名在他眼裡,怕是不必豬狗的命高上多少。
“嗯~嗯嗯嗯嗯~啊啊~”
顧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眼,低聲吟唱。
只是單純的音節,溫和清澈,乾淨如同溪泉流淌過眾人被恐懼陰霾遮蔽住的心。
她的聲音很大,幾乎遮蓋住了所有的尖叫聲,但奇怪的是,這樣的大的聲音並沒有破壞這柔美的歌聲。
尖叫聲越來越低,越來越小,最終,依舊存在的只有顧繁哼唱的聲音,動聽而悠揚。
中年男子詫異的看了顧繁一眼,在她的歌聲中,就連他都生不起憤怒之心,心靈深處只有平和與安寧。
顧繁哼唱的是安魂曲,她的歌聲直擊心靈,將安魂曲的作用發揮到了最大,見眾人的情緒平復了下來,墨染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望著顧繁眸子亮了又暗。
這樣特別的她,終究不是他的。
顧繁睜開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後背已經被冷汗陰溼。她真怕眾人的叫聲會將所有的恐怖分子都給招來,她還沒有活過,還不想死。
“頭等艙發生了什麼事?混蛋,快說話啊!”氣急敗壞的吼叫聲從對講機裡傳了出來,透過音訊發出的聲音有些失真,卻還是能聽出對方聲音中的怒火。
這次,中年男子並未用那恐怖分子的聲音,而是用了自己的聲音,對著那人道:“就憑這幾個貨色就想抓到我?告訴我是誰想要我的命,我還能給你留一條活路。”
“混蛋!”
他囂張冷傲的話徹底激怒了對方。
“吱——”的一聲尖銳噪音,對方看來是憤怒到砸壞了手中的對講機。
兩名恐怖分子的屍體就躺在過道,中年男人撿起他們手中的槍將其中一把扔給了墨染,“會用!?”
雖是疑問句,但卻很是篤定。
墨染虎口與食指出都有老繭,那是長期拿槍才會磨出來的痕跡。
“會!”墨染接過槍,思緒不由飄飄蕩蕩的回到了自己的年少時期。當時他為什麼要拼命練槍呢?似乎是為了在他哥哥最擅長的領域擊敗他。
那個時候,他可是以超越哥哥為人生的最終目標而努力著啊。
只是,無論他如何努力,他哥哥都是他永遠無法超越的物件,他記得,那天他哭著質問他為什麼自己永遠無法超越他的時候,那個一直對他嚴厲萬分的哥哥卻摸著他的頭,聲音難得柔和了下來,他說:“墨染,你無法超過我是因為你只想贏過我,而我想的卻是如何在槍林彈雨的戰場上活下來,並且讓自己的手下也活下來。你無法戰勝一個用生命為賭注一次次超越極限的人,而我,也無法戰勝一個追逐著自己的夢想,在某一條我從未接觸過的道路上發光發熱的。”
“做你喜歡做的事,成為你想要成為的人。”
墨染永遠記得這句話,他也是第一次意識到,所有人對於哥哥的誇獎、讚歎、畏懼,都是他用自己的命,用手裡的那把刀,那支槍換來的。
再次拿起槍,墨染的心境已經完全不同,他要活下來,活著跟他哥哥說一句他從未對他說過的話——謝謝!
謝謝他撐起墨家的大梁,讓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