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害人害己。
柳阿繼出身低微人人都可以瞧不上,她也不在意,可那卻只能是在心裡,說出來便是傻子。偏偏一個兩個,王府裡竟然有這麼多不開眼的,敢往槍口上撞,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成為尚家的女兒嫁給陳祿在別人眼裡是幸運,而在柳阿繼眼裡這既是大不幸卻代表了權利,既然她要承受這不幸變更不能失了那權利。
寵愛,權勢,是帝王家裡所有女子都缺一不可的依仗。
柳阿繼正要下令,再讓巧蓉掌煙雨的嘴,可煙雨到底吃過虧,見柳阿繼面色不善真的動了氣,立馬跪下來告饒。
“娘娘饒命啊,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看在王爺的面上也饒過奴婢這次吧。”這煙雨不止長得好看,變臉也是極快不過片刻便哭得梨花帶雨。
柳阿繼聽了煙雨的話,突然覺得噁心,沒了再和她糾纏的心思:“你閉嘴,下去吧!”哪怕多活一世,她又淪落到和這樣的女子爭風吃醋的境地,當真無趣的很。
煙雨聽了柳阿繼吩咐,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來飛快地就走了。
“這也看不出腰疼來了。”煙雨前腳剛出門,巧蓉後腳就忍不住說。
柳阿繼起先沒聽懂,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由笑出聲來,這才忘了剛才心中苦悶。
“娘娘這煙雨實在是過分,您看看她胡說八道些什麼,不如告訴王爺吧。”巧蓉說。
柳阿繼想了想,搖了搖頭。這煙雨看似糊塗,她卻看不透,還是看清楚了再動吧。
“不必了,叫個放心得過的人,送過去看住她。”
柳阿繼笑了煙雨卻笑不出來了,她風光滿面的進了疏影黃昏樓,卻灰頭土臉的出來了。一次兩次總是這樣,這疏影黃昏樓就像她的災地,總是得不了好。
煙雨滿面淚痕雖然擦了乾淨,只是通紅的眼角哭花的妝容卻一路引人注目,她知道這王府裡沒人瞧得起她,只因為她是個婢。
“柳阿繼你個醜八怪,我總有一天叫你好看,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煙雨叫出柳阿繼的本名,漂亮的臉蛋變得猙獰。
對王府裡的別的女人她都只有服氣,偏偏只有柳阿繼為什麼明明出身連她都不如,卻能每天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子模樣。論姿色柳阿繼即便是拍馬也比不上她,論真正出身也不如她,哪怕是床上的功夫她自認也不會差柳阿繼分毫,既然柳阿繼行就沒有她不行的道理!
煙雨這副模樣卻引得更多下人朝她瞧去。
“看什麼看,在看當心我叫王爺把你們的眼睛挖出來!”煙雨對著偷偷看她的下人吼道。
下人們聽了煙雨的話,連忙低下了頭,心裡卻越發不屑。只道難怪她長得那麼漂亮,又受王爺寵卻只是個婢,原來實在是上不得檯面。
煙雨這麼發作了一通,才總算是過了自己心裡那道坎,不在管下人的目光,抬著下巴回了自己的屋子。
如煙雨所想,夜裡的時候陳祿又找了她侍寢,煙雨趁著機會,和陳祿添油加醋的學了白日裡巧蓉說的話。
陳祿聽到柳阿繼的事,正脫著煙雨衣服的手不由得停了下來,煙雨正說的激動卻並沒注意。
“王爺,你可要為奴做主啊。”煙雨把頭埋在陳祿的肩窩撒嬌。
“巧蓉說的沒錯,你一個婢沒事不要總往側妃哪跑。”陳祿的臉色冷淡了起來。
煙雨卻看不到陳祿的表情,把手伸到了陳祿的裡衣撫摸他的脊背,輕輕地吐著氣說:“那王爺是想讓人家當一輩子的婢麼,這王府裡哪怕一個丫鬟都能欺負奴,王爺您不心疼奴麼?”
陳祿還當真不心疼。煙雨在他眼裡不過是個玩物,雖然拿不出手卻勝在新奇好玩,有種俗不可耐的美感,而且煙雨在這男女之道上也實在天賦異稟,讓他很是受用。
只是陳祿在不在乎煙雨,男人在床上向來比平時心軟幾分,當下便答應了煙雨抬她做妾。
“王爺,您真好,奴好心悅你。”煙雨纏上陳祿,親了又親好話說了一籮筐。
陳祿卻不在多說話,熄了燈又上了床。
王府裡抬一個妾算不得多大的事情,不過是通知王府裡的奴才讓大家以後改了口不要叫錯,再就是帳房哪裡改了月銀,也就算罷了。
煙雨卻很是得意,恨不得立刻衝到疏影黃昏樓,給柳阿繼和巧蓉點顏色看看,只是她到底沒被喜悅衝昏了頭腦,忘了自己的斤兩,還是忍了下來沒去。
煙雨這開心卻只開心了一個白天,當天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