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柳氏這個狐狸精!”張氏說著,怒瞪柳阿繼恨不得食其骨肉。
陳祿忍不住看了一眼安氏,才怒問:“哪裡來得柳氏?!”
“大學士之女,說得倒是好聽!王爺心裡清楚她不過一個鄉野賤婦,若不是狐狸精,就憑她又怎麼迷得王爺團團轉!”張氏還是不服,即便跪在地上也不忘手指柳阿繼怒罵道。
這便是柳阿繼前世今生,都看不上張氏的原因,雖然她出身高貴樣貌不凡,卻愚不可及。張氏不承認她尚氏的身份,明晃晃地打陳祿臉面,這無異於說陳祿和尚大學士欺君,張氏卻絲毫不知道收斂。今生,不止如此,她竟是做了更蠢的事情,陳王府內不論,府外她們同一個夫君,早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聽了張氏的話,陳祿起身就是一腳狠狠地踹向張氏,口中罵道:“你才是賤婦!”對待張氏,陳祿此時已然絲毫不留情面。
“王爺不必動怒。”安氏適時開口,說道:“讓她說清楚,她是怎麼拿到尚妹妹的生辰,又是怎麼威脅護國寺主持的。”
陳祿拉起張氏的頭髮,看向她的神色裡已經沒有一點溫度,開口說:“難道你以為害了本王,你張家能保住你?!”
“王爺,王爺你要相信妾,妾真的沒想過要害王爺!您是妾的夫君,惠安的爹爹,妾怎麼會害您!”張氏捉著陳祿的手努力辯解。她這話到是情真意切,柳阿繼也不信以張氏對陳祿之心,會陷害於他。
“沒想過加害本王!你倒說說,你說本王愛妃命格貴重至極,你叫本王怎麼相信你,你沒想過加害本王!”
“王爺,王爺,妾沒說過。妾只讓人散播,柳、尚氏是狐狸精轉世。”迎向陳祿的目光,張氏被打得怕了,還是改了口:“妾託了大哥幫忙讓他找護國寺的和尚,在尚氏上香時咬準她是狐狸精。妾真的不知道此事怎麼會變成這樣,王爺你要相信臣妾啊。妾自幼愛慕王爺,怎麼會有害您之心!”
陳祿卻是失了耐性,他知張氏蠢笨,當初娶張氏進門,也只是為了給張家留個餘地,希望張氏祖父可以反水太子,效命於他。卻沒想到,張氏愚笨至此,明知孃家是太子的人,還能做下此事。竟差點栽在這蠢婦手中,鬧了笑話丟了顏面。自打查到此事和張氏有牽連,他便徹底寒了心。
“你且回去吧,我一會兒叫人送酒過去。也算成全了你最後的體面。”陳祿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王爺,您為了尚氏那個狐狸精,就要殺了妾?”張氏聞言臉色不由大變,淚流滿面苦苦哀求:“王爺,王爺我們還有惠安呀!您殺了我,祖父那邊……”
雖然沒了情分,陳祿卻也不想張氏這般難看,他鬆開張氏,轉身背對著她說:“你父親兄長今日早朝,已經被父皇仗斃,你祖父也被奪去太傅之銜告老還鄉。至於你,父皇讓我自行處置,並非本王不念舊情,你做了糊塗事,本王保不住你。”
聽到父親兄長已經去了,張氏再也受不住,大喊一聲:“王爺,你好狠的心呀!”便暈厥過去。
人之將死,其鳴也哀。陳祿不再同張氏計較,叫人把她抬回去,卻也沒忘了賜下毒酒。
“王妃,惠安年幼不能沒了母親,如今這王府裡張氏去了,霓裳尚未生孕,也只有你是個正經主子。”陳祿說著,看了一眼柳阿繼,見她並未反對,才又說:“你本就是惠安嫡母,本王想把她送到玉樹齋和銘兒作伴。”霓裳之名雖然動聽,只是柳阿繼一向不喜,陳祿叫著也彆扭,除了不得已時便很少這樣叫她。
陳祿讓她做事卻看柳阿繼,安氏見陳祿神態早動了氣,只是她素來沉靜慣了面上不顯。一開口就拒絕:“王爺,妾身子不行,一個銘兒已經照顧不過來,還請王爺恕罪。”除了賭氣以外,安氏也不信張氏那個蠢貨,能生養出什麼好女兒。怕以後出事再牽連了陳銘,她根本不肯答應。
陳祿聽了安氏的話,臉色又沉了下來:“你說得這是什麼話,你是本王正妃教養本王子女,本就是你的責任。”
“並非妾推辭,只是妾身體的確不好。”說著安氏又咳了起來。
安氏這次咳得太巧,陳祿見了臉色又黑了幾分。
柳阿繼不想看他們夫妻吵架,更不想受牽連,藉著替安氏找太醫的由頭,就退了出去。
暫不說惠安最後歸屬,惠安此時本在張氏臥房等母親歸來,卻見母親被人抬了回來,嚇得大哭了起來。
張氏被女兒的哭聲吵醒,一時沒反應過來,起身安慰起女兒:“惠安,不哭,娘在這。”
惠安剛撲到張氏懷裡,跟著下人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