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啊,冤枉……”
“方才你才說是你親手所熬,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顏面含冤枉?”梁荷頌冷聲一喝,“馮侍衛,高侍衛,將這心腸歹毒的惡婦拿下,‘好好審問’,待晚上皇上會來,交由定奪!”
“冤枉,冤枉啊!”楊氏大急。梁文寬一早就跟著皇帝出去了,家裡頭現在也沒有能說話的救她。
馮辛莟、高寶禪性子都比較變通,知道曦貴人與梁府的新仇舊怨後都站在梁荷頌這邊兒,這會兒真真假假一唬,差點沒把楊氏嚇死。
楊氏大喝一旁嚇傻了的家丁。
“你們都死了?還不快來救主子?!”
啪一聲,梁荷頌重拍了桌子,站起來盯著楊氏。
“主子?!二嬸真是糊塗了吧!這‘梁府’,你從來都不是主子!不過是鳩佔鵲巢的白眼狼,蹲了幾日就真當自己是主子了!”“這梁府,只有我梁荷頌,才是主子!”
不光楊氏,在場所有人都被梁荷頌這突然爆發的冷厲嚇住了!從來不知道,這麼溫柔柔弱的女子,有這麼讓人害怕得時候!那清脆悅耳的聲音,也可以讓人膽寒!
楊氏抖著身子,剎那驚恐之後,本來長相就刻薄的臉,陡然猙獰、歇斯底里,指著梁荷頌怒罵:
“我就知道你這小蹄子是回來報仇的!你還說不是你陷害我?!這針分明是你放進去,故意栽贓陷害的!為的就是搶梁府!”
57。誰讓她不痛快就讓誰不痛快
“二嬸嬸這話真是說得不錯。不過,只有兩個字錯了——是‘拿回’,不是‘搶走’!”梁荷頌哼笑了一聲,拂袖坐下,“我本還想著讓皇上另外賜一座宅子給你們,卻不想你竟如此作死,趁皇上不在,便想將我害死!這粥,是二嬸親手熬的,不是二嬸,又是誰?”
“這,這粥……這粥其實,不是我熬的!”
楊氏萬般無奈,只得說出這真相,引得一眾人都心下暗暗鄙夷!這樣虛情假意的婦人,什麼做不出來?就連梁府的僕人都有如此想法。
楊氏嚷著說肯定是熬粥的冬子有問題,說提人來審審就能還她清白。梁荷頌讓高寶禪與梁府僕人一起去拿冬子,卻空手而回,說是冬子跟隨梁府小姐梁書柔出去了。
楊氏當即臉色一白,一個警醒!心頭,飛快劃過思量,之後大駭。
座上,梁荷頌將楊氏臉上精彩紛呈的變化盡收眼底。
“難不成,是畏罪潛逃?”
“這……這,有可能是,冬子那奴才平日看著就不老實……”
“胡扯!”
梁荷頌一拍桌子,嚇得楊氏一抖。
“他畏罪潛逃,那你女兒跟著又是作甚?一起潛逃,還是去殺人滅口啊……?”
梁荷頌尾音拖長含著冷厲。
楊氏滿頭冷汗,跪爬到梁荷頌面前。“求娘娘饒命啊,求娘娘饒命,這事還沒有定論啊……”
楊氏悽慘求著,示意私下說,讓其他人都去門外守著。有些事確實也不方便放在臺面上來說,梁荷頌便讓旁人都下去了。
門關上,楊氏嘴臉又變了變,沒那麼可憐悽慘了。
“梁荷頌,現在沒了閒雜人等,咱們明人也不說暗話,我知道你回來是報仇,奪回梁府的。”
楊氏雖還跪著,卻直起身子,並無恭敬之色。“當時這宅子破破爛爛,我們將就住了這麼多年,花了不少銀子修葺重建,現在也住夠了,你要,還你就是了,何必做東做西的折騰我!”
如此白眼狼,大約天下難找出第二隻了!梁荷頌咬牙冷聲:
“得了便宜,還嫌這便宜不夠好?!這種遺臭萬年的事,也只有二嬸這賣臭豆腐的寡婦幹得出來。你還說對了,我便是折騰你。這宅子,染了你們一家子的臭味,若不用你們的眼淚清洗清洗,如何能對得起它這些年忍辱負重,容你們一窩子白眼狼遮風避雨?”
楊氏到底忌憚,也不敢囂張,心底咬牙恨不能掐死梁荷頌,但面上還乖順道:“說吧,你要我們怎麼做,才肯放過我們一家?敏兒被你害死了,蕙兒也被禁足受難,現在紈兒都已經入了大牢,你還要怎樣?!”
“她們死是她們自己找死,與我何干?呵,你問我要怎樣?”梁荷頌起身,俯視楊氏,“我便是要讓你們,本來是怎樣,就怎樣!靠我爹爹得到的、搶到的,全部給我吐回來,官位,銀子,田產,房產,全部!”
“二叔從前只是文書小吏,那就做回小吏,你是賣臭豆腐的,你便回去給我賣臭豆腐!”
楊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