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康納良並不冷,相反,倒是比白天讓人感到更加的愜意,舒服。她靠在一旁的牆上,耐心的等著。
天空中的星子比她那個時代要大的多,空氣中還飄過一點點夜來香的芬芳。今晚的月亮也格外的大且圓,明亮的月光就照在地上,將院子裡噴泉水池裡的水照的晶瑩明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宴會大廳裡響起了一陣樂曲,她聽不出這是什麼曲目,曲子舒緩而有節奏,很適合跳慢拍子的舞。她閉起眼慢慢品味著那跳動的音符,彷彿又回到了從前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裡,而她的父母還沒有離開她,她還有個幸福的家。
就在她幾乎沉醉在樂曲當中時,極不和諧的音調隱隱的在大廳迴廊內響起。
“美人,你也別反抗,呆會你就知道在床上,我絕對比端木楓強一百倍。你也別覺得委屈,男人麼,還是要靠女人,你們家那群飯桶……等我成了獨孤家的媳婦,自然……”有點吊兒郎當,還有那麼點興奮地聲音隱約傳來,細聽耳熟,正是上官縷,那,她猛地睜大眼睛,騰的直起身子。轉身就往大廳的走廊跑,還沒跑幾步,就發現在發財樹旁,隱約可見兩個相依的身影。
是上官縷正扶著已經軟綿綿的獨孤熠往外走,如果遠看會以為是情侶相依偎,實際上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先前的那幾個女人早已經不見了,想來是覺得上官縷一個人也完全能對付已經中了藥的獨孤熠,並不想當電燈泡。
這倒給了顧昕堯機會,她握緊拳頭想要就這樣衝上去,又想到萬一上官縷如果並不像想象的那麼弱,結果很可能救不成人,自己還搭進去。
她左右看了看,發現在發財樹旁邊有把大長花剪,她順手就抄了起來,氣勢洶洶的就朝上官縷和獨孤熠這走過來。上官縷只顧著抓獨孤熠,哪裡會注意到顧昕堯。
“放開他!”等上官縷察覺到有人近身時,顧昕堯的大花剪已經直指她的脖子。
被一把大剪刀突然指著脖子,上官縷大概也是第一次,她猛的剎住腳步,剪刀就在她脖子前一寸的地方。
“你,什麼人?”上官縷臉上滿是懊惱,她看向顧昕堯,眼神閃了下,發現正是先前那個擋在大廳入口的女人,她不淡定了,臉上瞬時出現了裂痕,咬牙切齒地問。此刻,她的心中有幾萬只獅子在吼叫,那幾個跑哪兒去了,怎麼沒有清理好現場,這是哪裡來的野人,竟然阻擋自己的好事。
“別管我是什麼人,放開他,否則,我就在你脖子上開個口子。”顧昕堯學著電視劇裡流氓的口氣威脅道,為了獨孤熠,她是什麼都豁出去了。
被上官縷鉗制住的獨孤熠,人雖然已經軟綿綿的,但意識似乎還是清醒的,他原本白皙的臉上是不正常的酡紅,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
“哼!算你狠!”眼看著到嘴的肥肉被人橫刀奪走,上官縷是有些不甘心,但生命和美色相比,還是前者更重要,在脖子上被頂了把鋒利的大花剪的情況下,她還是選擇了妥協。
顧昕堯獨自生活了十年,當然不可能是弱不禁風的小女子,她也不會因為正威逼著一個名為貴族的女人而膽怯。她一手攥緊了大花剪,使大花剪緊緊壓在上官縷脖子上,一隻手已經扶住了軟綿綿沒什麼力氣的獨孤熠。
“你,跟著我們走!”顧昕堯動了動剪刀,她可不希望放了她回去,讓她叫人來圍堵他們。
上官縷看情況實在對自己不利,只得聽從顧昕堯的話,小心翼翼的側著身子慢慢往外走。
顧昕堯不知道上官縷到底給獨孤熠吃了什麼,此時的獨孤熠已經綿軟的好似麵條,除了還算清明的眼神,他整個人已經沒有自主能力,只能靠顧昕堯一隻胳膊的力量拖著往外走。
在離開端木家有一段距離後,顧昕堯用上官縷衣服上的絲帶將她捆了個結實,扔在牆角,上官家也算有頭有臉的人家,將人放在這裡,她也不會被凍死,很快大概就會有人來找她了。
顧昕堯扔了大花剪,把歪倒在推車上的獨孤熠扶正,才推起推車準備離開。她決定還是先把人帶回自己的住處,畢竟獨孤熠的身份高貴,真要把這個樣子的他送回家,說不準明天會有什麼新聞。喜歡一個人,自然是要為他著想的。
推車在一條蜿蜒的小路上勻速壓過,推車上的人閉著眼睛,呼吸並不是太明顯,似乎有意遮蔽著自己的急促和難受。
顧昕堯幾乎能夠猜到他的心思,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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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雜貨店離端木家並不算太遠,在顧昕堯的努力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