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這次嗜酸,俗話說酸兒辣女,明年額娘就有孫兒抱了。”
“小阿哥小格格都好,都是額孃的孫兒。”蕭阿妧打起精神,看了看小格格,白白胖胖的小格格睡得正香,眉眼像極了胤祾,“當年你這麼大的時候,整天的哭鬧,偏偏你皇阿瑪還喜歡逗你哭。”
胤祾哽咽,“額娘,兒子去叫皇阿瑪回來好不好。”
蕭阿妧頓了頓,說道:“算了,他不會回來的。”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不會回來的。
準噶爾部謀逆,康熙下令清繳,不過卻需要得到蒙古軍隊的支援,康熙這次巡塞,可以說對將來大清至關重要。
胤祾思忖再三,終是下筆給康熙去了一封信。
胤祾的信快馬加鞭送到康熙的營帳時,康熙正在參加蒙古親王舉辦的宴會,梁九功一看是二阿哥的信件,也不敢耽擱,直接呈給了康熙。
開啟信,上面只有言簡意賅的幾個字:額娘有恙,求皇阿瑪速歸。
康熙當即就變了臉色,沒有遲疑半分,康熙就讓人安排了快馬。
若只是尋常的病症,胤祾絕對不會讓他在這個時候回去,因為現在正是他準備剿滅準噶爾的時候,這次來蒙古是加深大清與蒙古的友好關係。
想起這些年,太醫院傳來的蕭阿妧的脈案,每次都是病有好轉,可偏偏養了八年,蕭阿妧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孱弱。
康熙胸中鈍痛,一定是蕭阿妧怕他知道,買通了御醫不讓他知道她真實的病情。
他該發現的!他早該發現的!
康熙跌跌撞撞衝進澄心園的時候,只見蕭阿妧的寢宮已經跪了一地的人,就連在阿哥所安胎的胤祾嫡福晉瓜爾佳氏也跪在了床榻邊上。
康熙顫抖著手,一寸一寸劃過蕭阿妧的眉眼。
感覺到有觸感,蕭阿妧緩緩睜眼,初初看見康熙的身影時,還以為是錯覺,只是聽見康熙聲音低啞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蕭阿妧才恍然。
“妾身又猜錯了。”
這個時候,他竟然回來了。
康熙緊緊握著她的手,“阿妧,朕已經下旨封你為皇后,你是朕的皇后,朕的妻子。”
握著她手的男人,有些顫抖,蕭阿妧說:“皇上,妾身不想被皇上看見妾身現在的模樣,又老又醜,難看的很,皇上一定不喜歡。”
“當年在馬場,朕對你一見傾心,這麼多年,從未變過。”康熙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不論你變成了什麼樣,你在朕的心中,永遠是最美的。”
蕭阿妧低低淺笑,氣息微弱。
“皇上,將當年送給妾身的那支點翠花枝簪給咱們的女兒好不好。”
點翠花枝簪
康熙原以為,那簪子早就被廢后赫舍里氏給摔壞了,卻不知道蕭阿妧暗地裡讓工匠費心修復,一直珍藏著。
十指緊緊相扣,淚珠滾落。
“好。”
康熙二十八年九月初三,一生受盡康熙寵愛的皇貴妃齊佳氏被冊封為皇后,半個時辰後,皇后於澄心園病逝,年三十又五。
☆、第111章
後記
乾清宮中昏暗一片,殿裡焚著檀香,嫋嫋白煙,絲絲縷縷,悄然生香。
康熙身板挺直的坐在御案前,手上執一硃筆,仔細的批改大臣送上來的奏摺。批完一份,就往右手邊一丟,仔細瞧瞧,康熙右手邊的摺子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
“公公,皇阿瑪可在?”
胤祾身穿一件親王朝服,腰間繫著明黃色的腰帶。一身凌然之色。
之前他接到訊息,朝中有不少大臣貪汙受賄,買官賣官,今年春闈剛剛落下帷幕,卻爆出了考官貪汙,洩露考題之事,胤祾不敢耽擱,連忙去將此事查清,一得到確切訊息,就馬上過來稟告康熙。
梁九功見胤祾來了,可算是鬆了口氣,忙說道:“回王爺的話,皇上把自個兒關在裡頭一天了,也沒用膳,也不肯出來,批了一天一夜的摺子,奴才怎麼說主子爺都不肯用膳,還把奴才給趕了出來,王爺您快去勸勸吧。”說著,梁九功就開啟了乾清宮的殿門。
胤祾嘆了口氣,皇額孃的忌日將到,皇阿瑪此舉無非是想麻痺自己而已。
提步走進去,康熙坐在御案前奮筆疾書,仔細瞧瞧,神色卻憔悴了不少,胤祾躬身請安,“兒臣給皇阿瑪請安。”
康熙點點頭,手上動作不停,言簡意賅的問:“什麼事?”聲音低啞。
“啟稟皇阿瑪,兒臣查出朝中不少大臣買官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