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處過的山林做居處。
先前嫪清做鬼王時,天帝對他的政績還是比較滿意的。如今他雖犯了錯,但他也還未開口說要革去他的職務。所以,即便嫪清如今是個戴罪之身,但他好歹也還暫且是冥界的王,按照王的規格來安排他下凡間的事務。
那個山洞肯定是住不得了,天官捧著一座三進三出造型優美的院落模型到嫪清的面前,詢問他是否滿意。
既然是要住個千年,嫪清自然要多看幾眼。這模型顯然是經過那天官精心挑選的,細看看,他也倒還滿意。叫四九也看看。見她也覺著很好。他的唇角泛起一絲淺淺的笑。點點頭,叫那天官隨後安排些得力的人跟著伺候便好。
得令,那天官便駕雲捧著那院落的模型到了那處山林。站在高高的雲端。擇了塊較為寬闊的地界,他念動幾句咒語,將手中的模型往雲下一拋。那模型便在下降的過程中越變越大。
最後穩穩的落下時便就變成了一處真正的府邸。
待嫪清傷勢漸愈,就搬到了那府邸中。雖被禁足,不得出林子半步,但不必在煩心政事,嫪清也樂的其所。
推開院門,便見綠草如茵,遠處密林重重。一望無際。耳畔或有那泉水叮咚聲伴著雀鳥的啼鳴。
既被禁足,他出不去山林。每日除了來送補給的鬼差之外,訪客不得超過兩名。每每逗留也不可超過兩個時辰。
四九所幸在那山林外闢了間屋子。抱著小灰灰每每睡到晌午。然後去到嫪清的府邸用午膳。用罷午膳,趕著陽光和煦的日子,兩人搬把藤椅在屋外曬曬太陽。遇到下雨的日子,兩人便就倚在屋子裡下下棋。
日子過的波瀾不驚,平淡無奇,卻也幸福安逸。
事到如今,狐仙大人已經釋懷,而狐王與狐王后知道嫪清為四九做了這麼多,也沒有什麼理由再阻難他們在一起。
戚夫人在嫪清傷好之後就未怎麼出現。也不是她不惦念嫪清,只是她的真身是玄羽花的事情不知怎麼就洩露了。如今,好些妖仙精怪都在尋她。其中不乏一些道行法力遠高於她的妖魔。害的她在冥界待不得,蓬萊也待不得。現如今不得不在四海八荒四處躲躲藏藏。
二來,她自知是她的關係,才害的嫪清落的這個下場。她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得知她如今身份洩露了,嫪清出不得那片山林,但也託了好些往日裡有些交情的仙家幫襯與她。
而後聽說,先戰神廉展查出從前,他與魔族的那次戰役中之所以差一點潰敗是因為有內鬼,而今,那個洩露了行軍佈陣圖的內鬼,就是戚夫人。
廉展既已得知真相,又豈能放過戚夫人。他抓到戚夫人之後便直接扭送到了天帝面前。既為內鬼,又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性命,那便是灰飛煙滅死不足惜。
這一次,一向視她為己出的蓬萊仙人沒有出面了。真是引狼入室,這百年間對她的關心與疼愛,當真是錯付了。
嫪清自知廉展的脾性,也為她哥哥的境遇而感到不值。只央她行刑時叫她少受些苦,承了她哥哥的情義,他也就只能做到這裡。
一切都歸於平靜。
一千年,滄海變桑田。
終於禁足的日子到頭了。天帝一早傳來旨意,要嫪清繼續回冥界做鬼王。出山的這一天好些仙人來迎接。嫪清一頭烏黑的長髮慵懶的束在身後,一襲黑色的錦袍,鑲著金色的邊,襯的他氣度非凡。
深邃的紫眸在人群中一掃,未見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他不禁顰眉。
問及四九為何今日沒有到場。一旁的仙人趕忙湊上前來嬉笑道:“喲!今日塗山狐族辦喜事,鬼王不知道?”
“辦喜事?”
見他面露驚愕,那仙人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今日是塗山狐王嫁女兒!這四海八荒的還沒有人不知道呢!若不是來接你出山,我也定要去討杯水酒吃。。。。。。哎!人呢?”
仙人的話音未落,只覺面上一陣風拂過,待他定睛一看,嫪清已經不見了蹤影。
一路嫪清朝著塗山的方向御風疾馳。心中想著方才那仙人的話,不禁要發笑。
“我與四九左不過幾月未見,我還未上門提親,塗山怎會這麼快就辦起喜事來了?定是那仙人與我開玩笑。”
這樣想著,可到了塗山,紅綢高掛,鑼鼓喧天,目及之處,皆是一片耀眼刺目的紅,來吃酒的賓客快要把門檻踏平了。
狐山的眾人面上都帶著笑,他不覺心神一震。
聽著身旁有人再說
“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