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好說話麼?”
那鬼差不在言語,徑自往前走。四九回頭望望,身後那鬼差伸出黑手來好似又要推自己。她一哆嗦。趕緊朝前跑,去追那鬼差。
整個宮殿都是用黑曜石鋪就的地面,明鏡一般,四周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物,空空蕩蕩。冷冷清清,儘管各處點著長明燈,但還是難掩這種無形的壓迫與陰森的感覺。
也不知,是哪裡來的陣陰風,吹得四周暗紅色的紗幔擺動,看起來越發的��恕�
四九勾著頭,趕緊加快了腳步。
片刻之後,那鬼差在一間門前駐了步,他回頭看向四九道
“進去吧,王就在裡面。”
“你。。。你不進去麼?”
“你進去即可。”
“啊?”四九驚慌,一個素未見過面的鬼王,她害怕的緊。
但那鬼差瞧著確實是不會跟著進去的,她深吸一口氣,還未做好準備,那鬼差就已經替她開啟門,然後一把將她推了進去。
四九毫無防備,一個踉蹌,眼見就要摔個狗啃泥。隨著一個雖然很清冷但依舊悅耳的聲音響起。
“小心!”
一隻手扶住了她。
站穩之後,四九抬眸,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秀雅男子,穿著一襲靛藍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雲寬邊錦帶,烏黑的頭髮束起來戴著頂嵌玉小銀冠,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更加襯托出他的頭髮的黑亮順滑,如同綢緞。
他帶著一張銀質地的面具,眼眸深邃,泛著絲絲淡紫色妖冶的光芒,煞是好看。
呃。。。。。。?這個地府的人是不是都長的很難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大多都愛以面具示人?意識到自己盯著他看了太久,四九尷尬的對著他笑了笑,說了聲
“謝。。。謝謝。”
他收了手,定定望著她,說道
“不必,你小心些。”
“恩恩。”四九點頭。
餘光掃視著四周,這個房間很大。
房間當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房間當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那一邊設著斗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不知道是哪位名家所做的《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其詞雲:煙霞閒骨格,泉石野生涯。
案上設著大鼎。左邊紫檀架上放著一個大官窯的大盤,盤內盛著數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臥榻是懸著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紗帳的拔步床。一旁還設有一個小圓桌,給人的感覺是總體寬大細處密集,充滿著一股瀟灑風雅的書卷氣。
這個佈置。。。。。。
似乎似曾相識。她驚歎,自己最近真是太奇怪了。總是做一些光怪陸離的夢就罷了,現在還總有奇怪的念頭。
恍然,憶起那鬼差的話,他不是說,鬼王要見自己麼?
但是這殿中,除了這個面具男,再無其他人了。難道,他就是那個鬼王?
四九躊躇了一會兒,有些怯懦的詢問道。
“那個。。。。。。那個鬼差,說。鬼王,要見我,請問,你是鬼王麼?”
“怎麼?吾不像麼?”
四九生怕惹怒了他,被送上刀山下油鍋就完蛋了。她趕緊擺了擺手,狗腿的說道
“哦,不是不是,只是印象中,鬼王該是年長些的,沒想到這麼年輕。”
“論歲數,吾定是年長你的。”
“呵呵。那是那是。”四九覺著說的對錯的多,還不是說話的好,免得一下子惹了他不高興,讓自己下了地獄。
就在她抹了抹發涼的脖子時,那個男子已經走到一旁的桌子坐下。
“過來。”
“哦,好。”依言。她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他沒有叫她坐,她不敢坐。
他一手持著茶壺,他的手指白皙細長,茶水涓涓的注入杯中,那杯茶很香。
“坐吧。”他開口道。
“哦。好,謝謝。”四九禮貌的說完坐下,他將那杯茶推到了她的面前。
“嚐嚐。”
“好。”依言,四九小心翼翼的捧起茶杯送到嘴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