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應下了?
秦明月的心驀地一鬆,來之前的路上她想過無數次,生怕祁煊會拒絕。因為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爛攤子,一些下屬官員敢暗殺掉堂堂二品大員,誰知道這其中牽扯了多大的利益,那些背後有多少人,又有多大的勢力。
世人有趨吉避凶只本能,祁煊他再怎麼厲害,之前不過是一個頭頂著空帽子爵位的郡王,他也沒有三頭六臂,他不過是個凡人,凡人就有做不到的事,凡人就會害怕,就會卻步。
顯然祁煊沒讓秦明月失望。
還不待祁煊說完,寶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謝謝郡王爺,您的大恩大德,君寶沒齒難忘。這一世若是不能償還,君寶下輩子銜草結環相報……”
估計沒有受過這麼大的禮,還是個小娃子,難得連一向厚臉皮的祁煊都有些侷促了,幫上前一把將他拽起來。
秦明月也顧不得多想,在旁邊道:“你個小孩子家家的何必行這麼大的禮。”
寶兒搖了搖頭,“寶兒雖年幼,但知道這事其中的為難,郡王爺大義,天地可昭!”
這又是下跪,又是吹捧的,若不是面前只是個垂髫小童,祁煊還真要懷疑是誰指使的。他面色窘窘的摸了摸鼻子,咳了一聲道:“不當什麼事。”
秦明月心裡十分感激,道:“謝謝,我知道這事讓你為難了。可實在是事關重大,我也不敢隨意輕忽,只能去貴府找了德公公,託他送我們來找你。”
祁煊神色突然一變,明悟道:“這麼說來,你說你想爺了,全部都是唬爺的?虧爺高興得不得了,本是在外面辦事的,急匆匆就趕回了開封。”
秦明月忙道:“你說什麼呢!”又拿眼睛去看了看寶兒,分明在譴責他當著小孩子竟然說這種事。
這宜喜宜嗔的模樣,著實讓祁煊看得心喜不已,什麼疲累為難全部忘了。他覺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