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
這是在找替死鬼,經過這麼一遭,所有的事都可以推到他一人頭上,而那些真正貪官蠹役卻可以繼續逍遙。
胡成邦唯一辦對了事,就是在暴民進宅之前,把兒子藏了起來。又有一忠心老僕自願用自己的孫子頂替了其獨子。
胡君寶這才得以安穩逃了出來,不過他年紀尚幼,連自身安危都顧不住,也只能冒充災民,混在一眾災民之中。後來在快餓死之前,被人牙子買了下來。
這些事情說起來簡單,實則對於當事人來說,卻不亞於是一場地獄之旅。而對於胡君寶來說,尚且年幼的他能支撐下來,完全是為了爹的遺志。
而胡成邦的遺志就在這銅鎖片之中。
瞭解完整件事後,秦明月止不住的唏噓感嘆。
她摸了摸寶兒的頭,“你是想讓我將這枚銅鎖片交給安郡王?”
寶兒一面擦著淚珠,一面點點頭:“這裡面有我爹在河督署查到的一些東西,我爹將這些東西藏到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只有拿到這個銅鎖片才能找到這個地方。”
“那我幫你去安郡王府問一問,看能不能聯絡到安郡王。”秦明月記起祁煊臨走時說的話,有事去安郡王府找德全。
*
德全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太監,面容冷峻,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
見到秦明月後,他眼中只閃過了一抹驚訝,就歸於沉靜之色。
到了安郡王府,秦明月反倒猶豫起來,因為她並不知道這德全是否能讓她放心,畢竟寶兒的事事關重大,若是走漏了風聲,不光可能會牽扯上她,甚至可能牽扯到廣和園。
誰也不知道那群人身後有沒有人,他們既然敢滅掉一個二品大員的滿門,想必對付一個小小的戲園子不費吹灰之力。
秦明月在心裡左右掂量,都覺得這事不能輕忽,索性扔掉之前的打算,和德全說能不能送她去找祁煊。
聽到這話,德全不禁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郡王爺在外面是忙大事。”
其言下之意就是在說,秦明月不懂事,祁煊這會兒可沒功夫與她兒女情長。
秦明月自認臉皮已經夠厚了,還是忍不住有些赧然,不過為了說服德全,她半垂下頭,露出一副不勝嬌羞的模樣,低低道:“我想爺了。”
德全沉默。
半晌才道:“既然姑娘堅持,我這便命人送姑娘出京。不知姑娘是否還有什麼東西需要收拾?還是由府裡這邊幫著辦就好。”
秦明月有些驚訝德全的態度,卻並沒有顯露出來,“我還需要回去收拾些東西。”
次日,一輛外表低調,但一看就十分結實、適合長途跋涉的馬車,來到廣和園門口。隨行還有六個人高馬大一身藍色勁裝,騎著高頭大馬的府衛,並一個小丫頭。
府衛是護送秦明月上路的,至於這丫頭應該是德全考慮到秦明月一個女子出門在外,身邊沒個侍候的人不方便,總不能凡事都與這幾個府衛去講。
在出門之前,秦明月已經和廣和園的人都交代過了。她自然沒有袒露實情,只是說有非常重要的事必須出門一趟,倒是沒有瞞著秦鳳樓,所以秦鳳樓並沒有阻止。有著秦鳳樓的幫忙遮掩,大家倒也沒有質疑。
只是廣和園的戲得停了,不過與這種大事比,戲自然只能丟在一邊,也幸好那次露天搭臺,院子中有些人也算是訓練了出來,就算沒了秦明月,一時半會兒也不愁沒戲可唱。
秦明月帶上了寶兒,因為寶兒說,他爹交代過,這個銅鎖片只有他能打得開,也只有他能找到那個地方。
不過對於那個地方是哪裡,他並不知曉,因為他爹還說了,只有見到那個可以幫到他們的人,才可以開啟銅鎖片。
第70章
==第七十章==
這一路上;走得並不順暢。
黃河幾處潰決;自然影響到運河通行的,先是坐船;船走不了的時候;就改為坐車。幸好德全安排得很是周全;一路上倒是通行無阻;只是到了河南境內的時候;府衛領頭之人陶成便和秦明月說了,接下來的路途他們必須喬裝打扮。
首先這車得換了,另外這一路上肯定不太平;讓秦明月心裡得有準備。
起先秦明月不解其意,不過很快就明白了。
估計是祁煊在這邊得罪人太多;怕有人挾嫌報復;二來也是這境內災民們實在太多了,即使各地官府已經出面賑災;但還是免不了有人趁亂作惡。
這期間秦明月一行人遇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