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宇文信居然這樣跋扈張狂的與楊家不依不饒,更是誇口看誰敢娶楊懷柳呢?
楊懷柳與他們的關係向來交好,如今處於這等境遇,也實在讓他們跟著無奈。
“楊叔父您也別太心急,懷柳姑娘是堅忍不拔的性子,她對此事一定會挺得過去,您若再跟著操心著急,倒是讓她也跟著亂了。”林慶軒年長些許,看事情要比趙靖更遠一點兒。
其實他心底想說,即便辭官歸鄉,宇文信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但事涉自己的女兒,他們只崇敬這位父親愛護女兒的情分,沒有對楊志遠胡言亂語的失態表示嘲諷。
他們都出身官家,自幼便被父母教導訓斥,婚姻多數都為家中的權勢做了犧牲品,而面前的楊志遠只是為了女兒的幸福可以棄官不做。
不管最後是否施行,這不是任何父親都能夠說得出的話語。
“是啊,楊叔父,您還是彆著急,懷柳呢?怎麼沒瞧見她的人?”趙靖故意的岔開話題,可見自己妹妹和林紅鈺都在一旁,沒有見到楊懷柳表示奇怪。
“懷柳呢?懷柳哪兒去了?”楊志遠渾渾噩噩的四處去找,待得知梵音去了廚房要為眾人添菜,楊志遠便奔著那裡而去。
此時梵音正拎著菜刀在“篤篤篤”的切菜。
鐘行儼依靠在門框上逗著道:“宇文信好歹即將也是越王府的女婿,那位郡主性情和藹親切,你去做側室也不會吃虧,何況那個小白臉模樣也不錯,心底也對你真有幾分喜歡,別人府上的小姐恐怕搶破頭,你怎麼不答應?”
“看他不順眼!”梵音的刀又重幾下,隨即轉頭看著他,“再提這件事,跟你沒完!”
“你也就會跟我厲害,”鐘行儼嘖嘖幾聲,“可惜他這句話一出,敢來提親的恐怕都會縮回去,難道你真獨身一輩子?就一個人?當尼姑可不能吃肉,就你這小身板兒……”鐘行儼上下打量著梵音的身材,“若是再吃素,恐怕就更是火柴棍了!”
“啪!”的一聲,梵音伸手打了他胳膊一下,鐘行儼分毫不疼,倒是嘿嘿一笑,“再捶捶?胳膊這兩天正是有點兒酸。”
“臭無賴!”梵音怒罵一聲,心底一股子氣又軟了下來。
其實她是在發洩著心底的抑鬱,菜板都被剁出了一條深深的紋痕。
她想要找尋其它的事來逃避剛剛與宇文信的糾葛,可鐘行儼不容許她逃避,而是讓她正視、面對。
這個死傢伙兒,太討厭了!
梵音的眼裡湧了點兒淚,仰頭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那又能怎麼辦?大不了一個人一輩子也挺好。”
鐘行儼一直看著她,看著她把眼淚憋回去,看著她落寞神傷的失落,衝到嘴邊兒的話又咽了回去,“那個小白臉近期會忙著與越王府郡主的婚事,不會再來挑釁找麻煩,沈玉娘真的嫁到你們家來,他也不敢再這般放肆,你也不必太過擔心。”
“那我能做什麼呢?”梵音看著手上的菜刀,“聽天由命吧!”
第一百八十一章 密謀
楊志遠到此地來安慰梵音,被梵音幾句話給攆了回去。
不但把父親攆走,連鐘行儼也沒留他。
兩個男人看著她在大廚房裡忙上忙下的折騰,對視的目光俱都看出彼此的無奈,梵音這是在找尋發洩的方式。
“讓她靜一會兒吧,剛才我提兩句,她差點兒拿菜刀砍我。”鐘行儼嘖嘖幾聲,倒是更讓楊志遠害怕,話語在嘴邊哆哆嗦嗦的說不出口,終究只能嘆了口氣,“這是招誰惹誰了呢?一個小小的提舉,居然被那麼一雙眼睛盯上而且不依不饒,荒唐透頂!”
“您的確只是個八品的官兒,可也不尋思您管的是什麼?管印錢!而且又即將與忠奉伯府聯姻,那邊兒他宇文信不敢得罪的太深,不從您這兒下手從何處下手?”鐘行儼抱著手臂望天,“京中不分官品高低,分的是您這裡是肥缺還是閒職。”
楊志遠長嘆一口氣,其實這道理他心裡也明白,只是事情一出,不乏有些焦躁慌亂,特別是涉及到了自己的家人,這讓楊志遠格外的沒有安全感。
“算了算了,起碼把今兒的事過了再說,我還得去跟這丫頭說兩句。”楊志遠說著又往大廚房而去,鐘行儼正琢磨他是否要走,卻見梁媽媽匆匆跑了過來,“哎呦舅公子,伯夫人在到處找您呢!”
“找我幹什麼?”鐘行儼覺得自己跑的慢了……
“伯夫人剛剛氣的不得了,您還是過去勸一勸吧。”梁媽媽也不顧長幼,生怕鐘行儼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