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也被嚇了一跳,“瞧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才沒有懷疑你的心思,若是那般的話還帶著你來鍾家幹什麼,我誇你就是誇你,根本沒有別的意思,或許與別人說話會有點兒彎彎繞,但與馮媽媽、與彩雲和你,我是有什麼說什麼,你也不必多心多想。”
梵音嘆了口氣,“若是與自己身邊人還要藏著掖著,那活的會多累啊?”
翠巧臉上露出了笑,“反正、反正奴婢都聽您的。”
“晚上你與彩雲替換著來,別自己一個人太累了。”梵音正囑咐著,外面一陣喧鬧的聲音傳來,彩雲匆匆跑進來,“四爺回來了,還有鬧洞房的!”
翠巧急忙拿了大紅披風為梵音圍上,梵音恭恭敬敬起身到門口迎,剛要抬頭,就見鐘行儼滿身酒氣醉醺醺的橫撲過來,一下子就把她給撲倒在床上。
“好沉啊……”梵音咬著牙用力也推不開他,門口一堆陌生面孔笑的格外歡快,嘴上還不忘諷刺著:“鐘行儼啊鐘行儼,你小子也有醉的時候,如今你也苦了吧?最好醉上你個三天三夜,讓你醒了直接就去軍營!”
“老胡,你也太狠了!”
“我狠?你知道老子結婚時候這小子幹了什麼壞事麼?他往老子的酒裡兌馬尿,老子只是把他灌的人事不省,已經很手軟了,他就燒高香去吧!”
“哈哈哈哈……”
屋內的一堆腦袋讓梵音一個都認不出來,喊著馮媽媽,馮媽媽急忙叫來翠巧和水溪,一同把梵音從鐘行儼的懷裡解救出來。
長喘了好些口氣,梵音就見那一堆人都看著自己,想開口說兩句吧,卻又覺得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會被笑。
這種滋味兒實在不怎麼好受,可身邊的混蛋又睡的死死的,連呼嚕聲都已經開始奏響了。
“小女楊懷柳給各位爺請安了,夫君已經醉過去了,我又不懂得該怎麼招待,喝酒我不行、擲色子鬥片子也不會,這……”
梵音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馮媽媽在一旁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各位爺還是請回吧,四奶奶與四爺要歇了,如若招待不周,還請多多見諒。”
主僕也已經發了話,這些人頓時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跟鐘行儼怎麼扯蛋胡鬧都行,在人家媳婦兒面前若還撒瘋,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走了走了,出去繼續喝。”
“走走走,把伯爺灌醉,他今兒才是真高興……”
梵音看著眾人齊齊的離開了喜房也當即鬆口氣,可看著床上那一頭死豬,她也頓時束手無策。
馮媽媽送進來一條白布單子就出去輕輕關上了門,梵音插腰站在那裡忽然樂了,她心底正不知道該怎麼與這個人睡在一起,如今眼前這一關豈不是過了?
大床被鐘行儼霸佔,梵音準備拿床被子去對面的榻上躺著,可剛剛一轉身就忽然被拽進一個溫暖的懷中,耳邊被吹著濃濃的酒氣,“丫頭,你還往哪兒跑?”
“啊?你不是醉了的?”梵音剛一偏頭小嘴就被堵上,“嗯嗯,放開……”
“怎麼了?”鐘行儼認真的看著她。
梵音怨懟的怒瞪,小拳頭猛捶,“笨蛋,你磕著我的牙了!”
第二百零五章 第一次
窗外的銀色月光鋪灑下來,透過窗欞隱隱漏在地上,星星點點。
床角燈中的橙色油光忽明忽暗,床上的兩個人四目相對,臉上卻都沒有笑意。
梵音把自己卷在被子裡不肯出去,鐘行儼一臉無奈的看著她,“還疼麼?”
“那我幫你舔舔……”鐘行儼又堵上了她的小嘴,梵音掙脫不開,他剛一鬆口,她就鑽到被子裡去,絕對不肯出來。
鐘行儼抱著她輕拍,心中也滿是無奈。
說起來二人自認識到現在,似乎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成為夫妻,而從訂了親開始至現在,似乎也沒想過能同睡一張床、行夫妻之事……
如今一個抱著另一個,儘管他已經血脈噴張恨不能把她吞入口中,可看她顫抖畏縮害怕的模樣,他也只能忍。
儘管隔著層被子,她也能夠感覺他渾身火熱的溫度,他褪去衣物就這麼光溜溜的在外晾著,梵音雖羞澀的不敢往下仔細看,卻也怕他凍著。
掀開了另外一床被子的被角,她朝著那裡努努嘴,“蓋上點兒,別涼著。”
鐘行儼撒賴的趴在她的身上,“你給我蓋。”
這傢伙實在太沉,壓的梵音都快喘不過氣來,無奈的伸出手去拽被子,孰知鐘行儼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