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人心,一雙嘟俏的嘴唇仍能顯露出她帶著的孩童稚氣。
美,她變得更美了。
張文擎看著她發呆不動,梵音輕挑眉頭,率先開了口,“聽二胖今兒說起張大哥這一次回來是為了親事?已經選好人家了嗎?是哪一家的姑娘能夠做我的嫂子?”
“沒有。”張文擎緩過神來時不乏帶了幾分怨氣,“誰信口胡說的。”
梵音聳了聳肩,“那也許是二胖聽錯了,說是聽張夫人提起的,我還以為是要定親了呢。”
“年紀到了,家中人自當對這件事說個沒完,”張文擎意有所指,“難道非要聽家裡人的嗎?”
梵音納悶的看著他,“家裡人會害你嗎?”
“不會。”
“那聽一聽又何妨?”梵音的問話讓張文擎不知該怎麼回答,想起以往的舊事,他不乏發著牢騷,“自幼生下來便聽父母之命習武,長大聽父母之命在縣衙中做了巡檢,武舉失敗,又去了邊境從軍,從頭到尾全都依父母之命,何時能夠為自己而活?”
梵音看他半晌,“那張大哥受了委屈時,第一個想到的不正是父母?你幼時受了委屈是父母為你撐腰,你能夠在縣衙中做巡檢受百姓敬仰不也是受了父母的光?武舉失敗是有張伯父曾經的恩怨,可你去邊境從軍並非是從小兵做起而是直接做了卒官,不還是張伯父豁出臉面求方縣令幫的忙嗎?那時為何不想著憑藉雙手之力了?”
張文擎被她說的瞠目結舌,直直的看著她。
梵音轉過頭去,目光看著院子外,“我樂意照料父親,因為他勞累,我想照料母親,可她已經不在,有時候我們活著為的並非是自己,還有這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