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氣的書院了,多少人夢寐以求之地,能得附生之名恐怕縣令大人也花費了不少心思,可別糟蹋了。”
秀才一共分三等,稟生乃是國家供糧的優等生,增生其次,不供糧,附生最末,是剛入學是生員。
方靜之撇了撇嘴,“你怎麼說話也老氣橫秋的。”
“你當我樂意?我爹若是青天大老爺,孃親又能把家事都安置好,我寧肯整日吃香喝辣的,什麼都不想。”梵音看著他,“才不會整日裡杞人憂天的窮傷感。”
方靜之倒嘶一口氣,“我這不是隨意一說,其實……我也不知怎麼的,就是不想離開慶城縣,也不想進京。”
“那可由不得你。”梵音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外響起一陣熙攘的叫喊聲,豎著耳朵一聽,怎麼好像是陳穎芝的聲音?
青苗對陳穎芝的聲音各位敏感,沒等梵音開口,她早已經快步的躥到了門口,貼在門口仔細的聽。
“大小姐,是陳家的小姐在外面瘋了一樣的亂喊亂叫,更是跟王路打起來了!”青苗聽了幾句急忙回來傳話。
“陳穎芝?”梵音有些驚了,陳老爺和陳夫人還在縣衙被關押著,她怎麼這時候還跟王路打了起來?
心裡想著,梵音不由得起身走到門口,剛一開門,正見到王路被陳穎芝扯著衣裳怒罵,“你個潑皮的色鬼!騙子!我跟你拼了!”
王路拼命的撕扯,可別看他是個男人,但真動起手來並沒佔什麼便宜,反而一直落於下風。
並非因王路身小力弱,而是陳穎芝太強悍了!單是那一個粗壯的手腕都快趕上王路的脖子粗了!
“你放開,臭娘們兒,你再不放開我可還手了!”王路只能嘴上佔一佔便宜,可話剛說完,就見陳穎芝舉著一個鞋底子朝他腦門拍去。
“啪!”的一聲,王路被鞋底子拍上,腦門留下了很深的一個印子!
“血,出血了!”
王路捂著腦袋見了紅,氣急敗壞的推了陳穎芝一下,而陳穎芝也是初次動手打人,驚愕之餘反倒被王路推個跟頭,還沒等起身就見王路撒腿就跑,踉蹌著一瘸一拐的就逃竄溜了。
陳穎芝坐了地上便是哭,牛媽等人從陳家追了出來,見到梵音等人在抻著腦袋看熱鬧,牛媽的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兒。
誰能想到陳家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正琢磨著快把自家小姐攙扶回去,孰料陳家正走出個丫鬟來。
梵音不知道這個丫鬟的名字,但曾見過她跟隨在陳夫人身邊。
可陳穎芝見到她好似要殺了她一般的撲上前去,“你這個賤人,我跟你拼了!”陳穎芝早已不顧忌自己大小姐的身份,歇斯底里的便上前連抓帶撓。
那個丫鬟往後一退,趾高氣揚的道:“我什麼我?陳家都已經完蛋了,還不許我們自己尋點兒活路了?難不成跟著老爺夫人去牢裡吃糠咽菜去?何況夫人早就指定了我是通房的丫鬟,我不過是跟著姑爺親近了點兒你就開始鬧,有什麼可鬧的?整日裡拿著人偶擺弄來擺弄去的,好像個瘋了的妖婆子,誰還娶你!”
丫鬟從兜裡掏出了銀子往地上一扔,“我可不是死契的丫頭,我不幹了!”
滴溜溜的小元寶在地上打轉,陳穎芝僵持半晌,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看著那丫鬟匆匆離去,而角落中,王路賊溜溜的正在等著那個丫鬟,二人碰了面便即刻溜走。
陳穎芝伏地痛哭,牛媽唉聲嘆氣的上前扶她,可惜她就是不肯起。
梵音縮了縮脖子,顯然這是那個王路勾搭了丫鬟,讓陳穎芝給撞見了,陳夫人和陳老爺這兩日成了慶城縣的大笑話,陳穎芝一個人恐怕也難以守住陳家的宅子。
這算是惡有惡報麼?
剛吩咐了青苗關門不理,陳穎芝卻正好看到梵音,震驚之餘,她顫抖著手指著梵音道:“你!你怎麼還沒死?你怎麼還活著?”
“我為什麼要死。”梵音奇怪的指著自己,方靜之在一旁要上前理論,被青苗即刻攔下,他可是縣令的大公子,這時候上前摻和噁心事會被百姓們笑話。
陳穎芝好似見了鬼,“你應該已經死了的,你居然還活著,騙子,你們都是騙子!”從懷裡掏出一個扎著鋼針的人偶,陳穎芝坐在地上還在不停的戳著,一邊戳一邊看著梵音,“你該尖叫的,你該死的,該死的!”
梵音無語,再看周圍的人都一臉驚恐色的阻攔和躲避,目光驚呆的看著她,好像她馬上就要抽搐身亡似的。
“有病!”梵音嘀咕一句,連青苗都多看她幾眼